老皇帝下令罢免了墨竹镇的所有官员,并派遣了新的官员前往任职。这一重大举措又引发起了各方的广泛讨论和诸多猜测。
大家最为关注的还是老皇帝接下来还会有何动作,大家都在争相讨论、拭目以待,然而,却没有人能准确预测得到老皇帝的心思。
勤政殿内,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双眼微闭,仿佛在深思着什么。季公公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老皇帝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他扫视了一下大殿,然后转向季公公,沉声问道,“老季啊,你觉得朕接下来应该如何布局?”
季公公微微一愣,随即躬身回答道,“皇上,您是天下之主,智谋深远,老奴怎敢妄言。老奴相信,皇上您一直秉持公正之心,善于倾听各方意见,必定能够做出明智的决策。
老皇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他说道,“老季啊,你跟随朕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朕知道你的心思。你说得对,朕善于倾听各方意见。不过,朕更想知道的是,最近那些朝臣们背后都在议论些什么?”
季公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皇上,朝臣们议论纷纷,无非是关于会不会废太子。有些人继续支持太子,有些人则支持其他皇子。奴才听说,他们这么热衷讨论,无非就是担心将来站错队。”
老皇帝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冷哼道,“这些朝臣,正事不替朕多讨论分担,总是纠缠于站队问题,朕真是对他们深感失望!难道他们不明白,朕的耳目遍布朝野,他们的所作所为,朕都一清二楚!老季,你传旨下去,让那些胆敢再议论站队问题的朝臣,都给朕收敛一些。否则,朕决不姑息!干脆让他们都到乡镇去任职。”
季公公听后忍住笑意,躬身领旨道,“是,皇上,老奴定当把皇上的原意传达到位。”
同时季公公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朝臣们也真是的,老是讨论站队问题有何意义,难道他们最应该站的队不应该是皇上吗?
季公公思忖完,不禁微微的摇了摇头。
当时在墨竹镇的贪腐事件被揭露时,慕容翊宣王有点忧虑的。随后,当得知老皇帝罢免了墨竹镇全部官员的消息,他感到颇为震惊。他没有预料到老皇帝会如此彻底地处理墨竹镇的贪腐事件,这也让他内心开始有点慌乱。
因为墨竹镇镇令与宣王之间存在密切关联。事实上,当时的墨竹镇镇令是由宣王私下让人极力举荐给皇上的,因此当初的镇令对宣王的命令是言听计从的。
慕容翊宣王现在很担忧老皇帝若继续查墨竹镇事件,最终会追查到他的身上,因此他近期极为低调,几乎销声匿迹般,他似乎以为自己低调下来,就不会被查到一样…。
另外,对于老皇帝打算派遣新官员到墨竹镇任职的决定,他也暂时不敢再暗中操控,更不敢再私下让人举荐自己的人去占据那个位置了。
宣王误以为自己仍是老皇帝眼中那个不问朝政、不涉党争、低调顺从的好儿子。然而,自从上次承王毒发事件后,老皇帝已洞悉他这位“好儿子”的真实野心,以及他过去所干的种种“好事”。
这会儿,老皇帝就正与季公公议论着毫不知情的宣王呢。
老皇帝端坐在勤政殿的御座上,手中抚摸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眉头微皱,陷入沉思。而季公公轻手轻脚地将一杯参茶摆放在龙案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静待皇帝的垂询。
老皇帝沉思片刻,侧头望向季公公,问道:“老季,你对宣王最近的低调行为有何看法?他似乎对朕的决定并无新的反应,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老皇帝顿了顿,继续道:“老季,你认为宣王这次的沉默是否意味着他在暗中策划更大的动作?毕竟,他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季公公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皇上,宣王向来聪明过人,他或许已经明白了您的意图,因此选择暂时收敛锋芒。然而,这未尝不是好事,至少目前,宣王他并未对皇上新派遣到墨竹镇的官员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老皇帝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听闻季公公所言,他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宣王自以为在墨竹镇的行径能瞒过朕,还以为朕对之前他安排的镇令之事一无所知。他以为继续低调行事,朕就无法察觉他的所作所为。这真是朕的“好儿子”!”
见老皇帝似乎又要动怒,季公公急忙劝解道:“皇上,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宣王的任何举动都不过是徒劳挣扎。请您息怒,以免伤了龙体。”
老皇帝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季公公的看法。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仍有些不甘,又追问道:“老季啊,你认为宣王是否有被朕的决策震慑到?”
季公公稍作思索,才开口回答道:“皇上,宣王虽才华横溢,但您的明智与决断更胜一筹。现在事情在您的掌控之下,宣王又能有何作为?皇上您掌握着大局,宣王想要暗中行事,会难上加难。”
老皇帝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次点头表示赞许。随后,他继续询问:“老季,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对待宣王?是继续观察他的动向,还是采取措施限制他的权力?”
季公公沉思片刻,回答道:“皇上,宣王虽有野心,但贸然限制其权力,恐怕会引起其他支持宣王的臣子的不满和反弹。因此,老奴建议皇上继续观察其动向。”
老皇帝听了季公公的建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已经找到了处理宣王的办法,面容露出了深沉的神色。
在宣王府的书房内,宣王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他一向以淡定着称,但此刻他却感到一丝不安。他莫名的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突然架空,无力应对,甚至对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也感到有点迷茫。
北余,是宣王府的侍卫统领和宣王的得力助手,刚从外面赶回来,风尘仆仆。他进了府门,就急匆匆地朝宣王的书房走去。
到达书房门外,北余敲了敲门,书房内原本的寂静被敲门声打破。稍等片刻后,他推门而入,走进书房。他走上前,俯身拱手,低声禀报道:“王爷,属下此次亲自前往墨竹镇追查,然而镇令府那些莫名消失的账本和信件,却毫无踪迹可寻,追查无果。”
宣王听完北余的汇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皱起眉头问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你有没有问过镇令?”
北余点点头,随后说道:“王爷,属下有私下找过镇令了,但他的病情很严重,说话模糊不清,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宣王听后,脸色铁青,紧握拳头,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怒斥道:“这个镇令真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选择他去做镇令,真是本王的一步错棋!”
北余感受到宣王身上散发出的怒火,他暗自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刻宣王正在气头上,自己必须言行谨慎,以免触碰到宣王的霉头。
其实,北余内心也充满了疑惑,不解镇令是如何毫无征兆的被惩罚得中风如此严重的,更不解那些账本和信件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从镇令府消失的,而且那贼人竟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想到这些疑惑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北余见宣王怒气稍减,才恭敬地低下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说道:“王爷,对于账本和信件被盗一事,属下深感不解。那贼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镇令府,将账本和信件盗走,却未留下任何痕迹,这实在不同寻常。更令人费解的是,账本和信件的内容并没有被贼人泄露出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贼人的真正动机。”
宣王听了北余的话,眉头紧皱,眼中掠过一丝阴霾。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嗯,我知道了。目前我们尚不清楚是何人所为,也不知道贼人隐藏的是什么阴谋。但既然账本和信件的内容没有泄露,我们不要声张,继续秘密查寻。”
北余听后,思索片刻,点头应道:“是,王爷。那么,对于皇上新派到墨竹镇的官员,我们要怎么做?”
宣王深吸了一口气,稍作思考,随后沉声说:“墨竹镇的贪腐事件,现在还处于风口浪尖,我们无法预测皇上的下一步举措,所以,现阶段,我们应保持静默,避免任何可能引起皇上注意的行动。”
北余听了,点点头认同道:“是,王爷。我明白了。”
宣王说完话,就挥挥手,沉声说道:“去吧,记住,让大家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北余躬身拱手道:“是,王爷。属下告退。”
北余离开书房,宣王再次陷入沉思。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他与墨竹镇的关联,不能让父皇发现任何破绽。还有被盗的账本和信件就像定时炸弹,一旦内容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觉得必须提前策划好应对之策,并重新规划下一步棋局,以稳中求胜。
宣王独自在书房中深思,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突然脑海中想到了他的母妃,他敲着桌面的手指也跟着停了下来,或许…,他可以借进宫探望母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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