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八舌,你速去吧!”
朱铉从陈平处辞出,直奔王朗府上。王朗正要用餐,便给朱铉加了一副台案。二人边吃边聊,朱铉把陈平的意思告诉了王朗,并邀请王朗一起去陈平府上求教,王朗却言辞闪烁,既不回绝也不答应。
朱铉急了:“叔父,您还在犹豫什么?自秦以五十万关中精锐踏平百越以来,汉人就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征服过百越族,更别论化百越入汉了,此事若成,必将彪炳千秋,您也将青史留名。于国于民于己皆有利之事,真不该如此优柔寡断!”
王朗还是心有疑虑,老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我。。怕万一。。不成,岂不是。。。”
“大人,我以项上人头担保,陈先生此谋必成!”朱铉不满的站起身来大说道。
其实,王朗对征服于越,化三十万蛮民入汉岂能不动心。自古以来,名士尤其是儒学之士对名誉的渴望远超常人,但也有一宗不好处,便是贪慕虚名而畏惧险阻,如此这般,所以往往一事无成。
王朗也知再犹豫不决,必遭朱铉耻笑,战或不战,要尽快拿定主意了。心中有了成见,说话也干脆了许多:“你只说我等必战的理由,若有理,我也不是怕事之人。”
朱铉拿王朗没办法,情知以言相逼也无济于事,只得尽力说服王朗。
“我之所以同意陈平之谋,有三个理由:
一者,猛虎族居住之地正是我等撤身之处,鄞县西南之地山势绵延水道纵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王朗听得,心中‘咯噔’一下,拍拍脑门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这事了,正是如此!”
朱铉也不理会王朗,只顾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二者,我训练的士卒精锐善战,那些所谓的猛虎族勇士根本不值得惧怕。”王朗对此似乎不能完全相信。朱铉看到,便激王朗:“大人若不相信,可随我前往阅兵。”王朗却推辞:“贤婿所练必是精兵,我不懂军,这阅兵之事还是作罢,快说说第三条理由。”
朱铉只好继续说:“明知此事当为而可为,难道就不能下决心?为会稽、为国家也为大人您自己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人生一世,总该做些有益的事,能让后人传诵的事。黎民有难而不顾,于越不服教化而不管,大人枉称圣人门徒!”
王朗听到朱铉刻薄略带讥讽之语,感觉胸口被重重的撞了几下,心下惭愧不已,自己的胆识竟不如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当年建功立业的意气风发,难道真的磨灭了吗?
朱铉见王朗被自己说到了心事,明白此事已有七八成的把握,便再加把火:“陈先生说此事机密,不能当庭广众的决议,请大人移步陈平府如何?”
“噢?”王朗眼神跳了跳:“看来陈平还有话要说,我便去听听何妨。明日一早由你陪我同去。”
朱铉怕王朗一夜之间多有思虑而反悔,执意当晚便要陪王朗去拜访陈平。二人来到陈平处,王朗吩咐护卫守在门口,自与朱铉进去。
陈平早已迎了出来:“有劳郡守大人亲自登门,陈平惶恐不安。今日之事还请大人恕罪,实在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