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将额头碰出血来,使朱雋感觉自己甚有诚意。朱雋大喜过望,忙上前扶起朱铉,为朱铉拭去额头鲜血,甚是爱抚。
朱铉禀道:“我自幼丧父,今得义父垂青,以后定将您当做亲父般侍奉,至死不渝!”朱雋连声称好:“我虽有一子,但能得你为我子甚感欣慰,将来你二人可要互相扶协。”
二人坐定,朱铉便问:“义父,您对清剿山匪似乎别有良策?”
“良策倒没有,只是有些担心。山匪绝非孤军作战,他们与豪强劣绅多有勾结,你此去要多加留意。”
朱铉忙说:“我必留意此事,还有何事需注意?”朱雋摆摆手:“随机应变才是为将之道,你速速赶回去准备吧。”
朱铉起身告辞,朱雋将他送出门口。看到张逸后略感诧异,朱铉忙命张逸上前参拜,张逸却行了个羌人之礼,朱铉赶忙介绍张逸:“此人乃西域羌人,弓马娴熟,是我的骑兵统领。”
朱雋点头:“我正觉奇怪,此人容貌不似中原人,原来是羌族人。看此人身材便知是个马上将军,现为何官职?”
张逸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跟随朱将军这样的英雄是我的荣耀,不需要官职的。”
朱铉忙阻止张逸:“你不可胡说,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朱雋慨叹:“英雄者,时势造也!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正的英雄是千万人推出来的!”朱铉忙点头称是。
朱雋转眼紧盯着“龙骧”神驹,脸露羡慕之色:“好马,此乃西域野马吧?”朱铉和张逸俱吃了一惊,朱雋面露得色:“此马身高丈余,四腿皆黑,正是西域野马独有的外貌特征,不知跑起来如何?”
朱铉不无炫耀的说:“四蹄飞掠、一尘不起,有如天马行空,义父愿观否?”朱雋素知野马性凶,除主人外他人皆不可驾驭,便叫朱铉骑来看。
朱铉跳上马背打马便跑,因来时已经跑过一程,不怕骤然加速伤了马儿,须臾之间已经蹿出数丈,朱雋登时惊讶的合不上嘴,待回过神来,朱铉与马已变为一个黑点,朱雋轻叹:“一骑绝尘,真龙驹也!”
张逸不明白朱雋说的什么意思,但看他表情肯定是赞美之词,得意的说道:“大英雄大将军,这马儿是我捕来送给小将军的。”朱雋笑着拍了拍张逸。
转眼间,朱铉已骑马冲了回来,朱雋忙上前抚摸着“龙骧”,交口赞道:“真是良驹,腾云驾雾谓之龙,名副其实是神骧!”又摸了摸马身,竟然没有汗渍,连声称奇。朱铉跳下马来略带得意之色,直言相告:“我的‘龙骧’还没有活动开呢,这般冲法可连续半个时辰而不减慢。”
看着朱雋爱不释手的模样,朱铉不禁心念一动,忙上前对朱雋说:“义父您为武将,久经沙场正有许多大功业等着您,我将此马送与义父,才不会埋没了它。”
张逸没想到朱铉竟将“龙骧”送与他人,立刻急了:“将军,龙骧是你至爱之物,怎么可以。。。。”朱铉瞪了他一言,吓得张逸不敢再说。
“呵呵呵,不可!”朱雋坦然一笑,推辞说:“此马已有主人,君子不夺人之美。”
朱铉还要再劝,朱雋摆手止住他,诡异的笑道:“我儿功业将来必在我之上,正要有此等神驹相助。”
朱雋见朱铉不好意思,便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我儿有此孝心,为父心下已是很欣慰了。这样,若此马有小龙驹产下,你可送与我,如何?”
“好,一言为定!”朱铉很干脆的回答,旁边的张逸方才松了口气。
朱雋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催朱铉快快上路,又嘱咐了一些事,一直看着朱铉和张逸跑出很远,渐渐的看不到了才回转。回家后,命门口的士卒自行回去向王朗复命,自己要外出云游,然后带了两个随从飘然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