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铉与与众人计议有时自感头晕血气不足,四人见朱铉神色倦怠,便都要起身告辞,却被朱铉伸手拦住。朱铉问道:“你们对我遇刺之事如何看?”
四人互相看看,不知朱铉想如何办?毕竟朱铉险些丧命,可线索已断确实无法再追查。张栾自恃是朱铉大哥,首先上前劝解:“兄弟,神医一再叮嘱你不可动怒,我看此事还是等你完全康复后再说。”
颜阙也忙附和:“正该从长计议!”林虎信誓旦旦言道:“大人请放心,我会令‘麟卫军’和道上朋友一起全力抓捕彦旭。”
朱铉却摇头:“麟卫军是我最尖锐的武器,是要派大用场的,一个彦旭也值得你们全力抓捕吗?他不配。”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明白朱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铉见众人这幅表情,先自笑了:“陈先生走时一再叮嘱我要静养,又说读书最能养气。想来自从去往会稽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静下来读书了,真怀念跟陈先生点评古今、谈论经史的那段日子啊!”颜阙笑言:“大人若能修身养性,对疗伤必有裨益。”
“嗯。”朱铉应道:“我近日虽在静养,却难得有空安静的思索一些问题。你等说,是何人想要刺杀我?”
张栾一摊手:“这不明摆着吗?当然是与你有仇之人,山匪水贼、世族豪杰都有可能,百姓得你恩惠甚多,绝不会。。。”“不,”朱铉打断张栾:“难道你们没有想过,会是我们官府中人吗?”
众人听朱铉如此说皆惊讶不已,又听朱铉侃侃而言:“官府中定有人与世族、豪杰相互勾结,甚或有一些自己便是世族、豪杰出身,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关系复杂的利益网,我们触动任何一方,都会撞进这个网里来。”
众人不禁点头同意,朱铉接着说:“所谓山匪、水贼和于越三患,它们的根源正来自官府腐败、世族掠夺和豪杰横行,要治理好州郡乃至国家,必须要根除这真正的三患。”
张栾忙问:“那该如何根除?”朱铉笑谓众人:“此次我遇刺一事便是个好机会!诸位大概都听闻过先朝宦官是如何整治党人的吧,我们这次便来学学这些宦官,使人诬告而后株连,将三患自句张、鄮县、鄞县连根拔起。”
林虎面露迟疑之色,似乎有些不屑:“这岂不是叫我等做阉党,大人你可考虑清楚,这样会自毁声誉的。”
颜阙却不同意林虎此言:“阉党行此法乃为一己私利,是为小人行径;我等为的是拯救黎民苍生,正大光明何惧之有!”
朱铉欣慰的看着颜阙,虽与颜阙相处时日不多,自己每每所思所想,总能得到颜阙共鸣,如果说与陈平亦师亦友,这颜阙更像一位兄长,人又投缘心又相映,真是难得的知己。
遂不再犹豫,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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