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缅北地区。
此时手术刀,止血钳不断上下飞舞。
按理来说,这种景象只会出现在干净整洁,灯光白灼明亮的手术室才对。
可眼下呢。
戴着口罩,拿着手术刀,挥舞着止血钳的家伙,就连防护隔离服都没穿。
如若不是他还好歹戴上了护工手套,把他那满是手毛和纹身的手稍微遮盖了下,那都不知道他是杀猪场的屠夫,还是正在处理病患医治病人的医生。
“b型血再来上200cc的血袋!”
那粗犷的医生说着,把口罩往下一摘,露出了那张缺了口门牙的悍脸。
只瞧他从病患身上的烟灰缸中,拿起了那根吸食到一半的纸卷烟,就塞在那缺了个门牙的地方,猛的一吸,这才吐出一个硕大的烟圈,好不爽快。
至于那烟灰缸。
则确确实实是放在病患身上的。
别人做手术,那讲究的是无菌无尘,最起码,也不可能弄的这么不干净啊。
他不一样,他娘的他在手术室抽烟也就算了,还把烟灰缸放病患的身上,好几次李耀军看着这家伙弹烟灰,都弹到病患创面上了。
而那家伙也就嘿嘿一笑,连说几个不打紧,拍拍就没事了,然后继续给诺亚缝针,取子弹。
眼看这家伙的烟灰又掉在诺亚肩胛骨处的伤口那,李耀军最终还是没忍着,嘴角猛地一抽。
“诶哟,这位先生,咱这黑诊所,那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您这要是钱给够,那是鬼门关都能扯人回来,您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了。”
医生嘿嘿一笑,未吐完的烟气从他那崩了个脚的门牙处徐徐冒出,看起来好不滑稽。
而听到他的话,李耀军也没搭茬。
不是他想找对方治诺亚,是诺亚被他整的,是实在脱不了了呀。
失血严重,危在旦夕。
可以说,如果不是王成给的那药丸确确实实牛逼,早在李耀军过去看他情况的时候,诺亚就该驾鹤西去了。
眼下。
随着缅北电诈园区经过之前的几轮打击,已经世风日下。
虽然这清水园区附近,大大小小的园区和猪崽还有不少,可总归没以前多了,这些赖以生存的黑诊所,自然不是满大街都是。
毕竟,这对黑诊所的需求,实际上也没那么大嘛。
大部分的电诈园区,那都是有自己的黑诊所的,服务对象,不外乎那些被打到半死,被折磨到快挂的猪崽。
至于这些街边的黑诊所实际上的服务对象,实际上还是电诈园区外面,那些靠其他东西讨活的人,比如那十三层赌场里的,比如那些卖粉的,比如……
但他们实际上,还是在围绕电诈园区讨活。
电诈园区少了,这些依仗他们,围绕他们活着的阴沟老鼠,自然也少了。
那服务这些老鼠们的黑诊所,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
李耀军带着约翰,扛着诺亚,那是找了三个街口,方才找到了这家黑诊所。
原本李耀军看到这黑诊所那发黄的门面时,就已经想掉头走了,可诺亚顶不住了,他再不输血,他当场就得死在这……
“那你也不能让他死这了!”
李耀军扫了那医生一眼,默默的把手上那把06式微声手枪拍在了桌子上。
然而那位黑诊所的医生,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倒是满不在乎的嘿嘿一笑。
作为黑诊所的医生,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想当初,他这缺了的那颗门牙,可不就是那电诈园区的老大直接给打掉的吗?
原因就是自己给那能发财的猪崽治伤,一个不小心,把烟灰弹到那家伙的创口里,导致伤口感染,没治回来弄的……
再之后,他就学聪明了。
烟灰不再弹地上。
而是在患者身上放个烟灰缸,每次弹烟灰,都把烟灰弹烟灰缸里。
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啥患者有过意见了。
毕竟真出事。
人也不在了。
可不是谁,都是电诈园区老大亲自带人过来的,能在这种街道开诊所的,谁背后没两个人呢,真要收拾自己,嘿,也还真得掂量掂量。
不过话是这样说,他只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医者仁心的。
最起码,他不会故意把人治死。
除非。
客户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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