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心美人之“柴窑”柴瑶（17）

    蓝守玉并无分裂症的倾向。单单这事上，有自己的好恶。嘴巴上表态倒快，骨子里却不屑。啥柴总，就一“浮萍”，至少三年前还是。他忍住没有去想“二奶”俩字，那是对女士的侮辱。蓝守玉说男人嘛，一旦民主色彩浓，对女人的爱情选择，没啥倾向。不过，他又说，自己有洁癖。双鱼座的男人，一般女人可难入法眼。但又不能以此推论双鱼座男人私生活有多污秽。

    柴瑶与一个叫齐鲁的大佬走得近。齐鲁来头大，齐鲁置业的老总，齐老将军幺少爷。离休干部齐老，修过雪山路的，老来喜欢倒腾古陶瓷。齐老本来不好那口，浑身上下只两样不舍，喝酒，玩枪。年轻时那会，一次打了胜仗，想讨酒喝，竟然同战友比赌枪。桌上摆俩物，一瓶缴来的赖茅，一只左轮。左轮里留有一发子弹。规则嘛，哪个敢用左轮朝自个脑袋开一枪，赖茅立马归他。还没等战友答应，他早抢过枪，对自己脑袋扣了一扳机。哈哈！枪没响！他高兴得跳了起来，提起赖茅就跑。这故事是齐鲁在某次聚会的酒桌上讲的，听得施云和柴瑶，目瞪口呆。齐鲁说，有啥，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他交大毕业，在老子的操办下，去了荣城的政研室，二十几岁就混到正处级。如果没赌性，后来他也不会扔下铁饭碗，下海搞啥房地产了。抛弃正处级不要，白手起家，跟他老爹用命赌酒喝，一个德行。齐鲁自己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赌酒玩枪，为逞年轻气盛。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早已让一个职业军人的内心渐趋麻木和无欲。齐老退下来后，枪没得玩了，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后来老太太走了，齐鲁看老汉一个人天天喝闷酒，就在他面前天天鼓捣瓷器。齐鲁说，这叫熏陶。没想到老人还真了兴趣，只是眼力有限，经常弄些假货回来。不过，齐鲁并不需要老人去给他淘啥宝贝，他要的老人的健康和开心。

    齐鲁同荣城电视台台柱子柴瑶玩暧昧的时候，小少爷齐天雷正上高中。像主播这种光彩度很高的职业，其实也伴随透明度，狗仔队和粉丝盯着呢。柴瑶在屏幕玩不下去了，就下海，弄了个艺术品公司。少夫人徐昕蕾本来对两人的暧昧，表面上不怎么在意。男人嘛，哪个没点偷腥的破事。徐昕蕾最忍受不了齐鲁给徐昕蕾的公司投资，可怜的那点尊严，终于沦陷了。你们暗地里小偷小摸，场面上玩点暧昧，也就算了。怎么说我徐昕蕾也是齐鲁夫人，你明目张胆给投资，把我放哪里？假装在窗户纸后面吗？都说，女人貌美，泡泡花。自欺欺人可是女人不得已的自保。徐昕蕾有自己的底线。她，齐鲁和柴瑶，谁都有头有脸。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被动选择了冷战。男人也是，女人一挂免战牌，也不知收敛，错把女人的宽容当成了妥协。于是照样在外头风生水起。冷战的结果，她不得不退守最后的那道防线，带孩子去美国陪读，用自己的话说，眼不见，为净。

    徐昕蕾带着孩子一走，家里就剩俩爷们，一下出现了真空。家里其实还有个女的，保姆张姨，齐鲁老家的一远房亲戚，跟齐家多年。张姨也无多余的话。齐鲁应酬又多，没法听老人倾述。柴瑶却不客气，三天两头跑齐家，刷存在感。送官窑。光送还不得行，还好为人师，给老人讲课，讲五大名窑的传奇，讲元青花鬼谷子，讲明清宫廷官窑秘闻。柴瑶学主持的，情商高，善解人意，嘴巴像抹蜜，老头子也腾云驾雾了。柴瑶说，别看那些宝贝是个物件，但它们会说话，天天守着看着，就跟晚辈们围在膝下一样。齐老喜欢听这话。子女大了，也有自己事业，再说他也不习惯人多，住牛棚的时候，学会了忍耐寂寞。想要一个嗜酒好枪的老人，把兴趣转移到古董身上，需要时间的诱导。为了把自己包装成老人家眼里的知识女性，柴瑶下决心拜京城四海国际拍卖鉴定师尚小林为师，把齐鲁送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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