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守玉说:“按说,郭墩没摊上你那事。不过,公安说你们家有几个碗,怀疑出土文物。现在这年头,像这种,可大可小。大,你晓得的,挂了号的文物案子,坐牢子说不脱。说小,就看咋讲了,往好了想,办案公安一句话。哎,现在办事,有关系,没关系,哎……”
磙子说:“那碗是爷孙俩从古董地摊淘的,出不出土,我俩咋晓得。警察要,就拿去。我们不要了。”
蓝守玉看墩子有些着急,就安慰:“警察也没说他一定有啥,现在要你们爷孙俩把东西来头说一下,做个笔录,再说咋处理。”
墩子说:“咋弄,托人吗?兄弟,你不晓得,我们家是穷,找不起关系哦,现在请人喝个粗茶,也要千儿八百的。”
蓝守玉说:“我今天来就是给你谈这事的。”
磙子仍一个人自言自语:“大哥,我们真的没钱。”
蓝守玉见状,就叫佑兰先到外头等到,他单独给老人聊一会儿。
等佑兰出了探视室,蓝守玉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石磙子:“是这样的,老人家,你们家的忙,我定要帮的。我的想法,你看看哈,你外孙手头上还有没有啥,作价给我,我帮一个开博物馆的收藏朋友找的。我负责找人,说你们爷孙俩案子事,花费我出,各算各帐,也不让你们吃亏。”
也不知磙子听明白没。发正,磙子又看了看蓝守玉的额头,闷声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地给蓝守玉跪下了。
“叔,这不行的,哪有老辈给下辈行礼的。”蓝守玉赶紧把石磙子扶住。
石磙子泪就下来了,下得像八月雨一样:“我们家,真的碰上贵人了……”
蓝守玉说:“看你老人家说的,我可不是啥贵人,真要有贵人,我还跑那么远去找墩子么?”
磙子擦了擦脸,又寻思说:“那事,你要找,就去找他吧……”
两人谈完,蓝守玉就出门把佑兰叫了进来。爷孙俩又寒暄起来。
爷孙俩谈事的这会,蓝守玉出去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给施云的,他问施云最近有没有兴趣下来考察民风。施云就说,好啊,考察民风,本姑娘的本质所在,早就等你发话了。他就说,那你就安静得等候消息吧。
另一个电话给童桐,问现在哪。童桐说,瞎逛,屏羌政府大门口呢,正看闹热,堵了好多人,还不来看稀奇?听童桐这么说,蓝守玉嘟哝了一句,你们女人就喜欢看稀奇,哪人多往哪挤。就叫童桐自己玩,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联系。
撂下电话,又回探视室。见佑兰和老人谈得差不离了,就对佑兰说,中午一起吃饭不?佑兰摇头,说,她还得马上去车站,搭回茗山的大巴。
两人就与老人告别,出了关押中心。蓝守玉把佑兰搭到屏羌客运中心,说他已同老人谈好,老人要他自己去找墩子。两人就约去龙隐的时间。蓝守玉说,要去龙隐,会提前在微信上联系她。佑兰说,好,她和墩子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