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话的时候,萧长逸语气里尽是平淡,好似在和三七唠家常一般。
三七想不通萧长逸为何问这些,不过见萧长逸并未发怒。
他也就得意忘形了,那夸自己厉害的话,也是不要命的从嘴里往外吐,
“那可不,我别的功夫都不咋地,唯独在心理开导这一块强,我若是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萧长逸见三七毫无避讳的自夸,他也不戳穿,而是思索再三试探道,“那…那你可知,阿妩她是不是被人给欺负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后怕,他怕从三七口里说出上妩曾被人欺负过的事实。
为此,隐匿在宽大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攥着,一颗心也悬在半空,细细听着三七接下来说些什么。
“萧阿妩可是摄政王的掌中娇,谁人敢欺负她分毫呀,谁人又敢惹她不快?”
“若真的有人胆敢惹了她,莫得了在被你给折磨到底,至死方休。”三七面上含笑,但语气尽显嘲弄之色。
萧长逸猛然回头,一道戾眸精准无误射向三七,嘴上威胁道,
“说人话,你若是再敢在本王面前阴阳怪气的,以后也别出现在王府内了。”
他没心思听三七在这里打哑迷,非流的话犹在耳畔回荡。
他是真的担忧上妩的身体,自然在刚才三七一番挑衅后,丧失了忍耐。
三七终是抵不过萧长逸的霸道,妥协下来,“我说,我说,你可别激动……”
现在这种局面,若是他再不妥协,想必萧长逸能让夜玄把他全身扒光了,之后再丢出去。
开玩笑,他不要面子吗?
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这样三七平衡了一颗怂包的心后,他缓了缓心神,诉说起上妩不堪回首的过往,
“小阿妩七岁那年你把她赶回了蒹葭院,还派了个老嬷嬷管教她,起初我也不曾察觉她的异常。”
“可后来她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紧接着就再也没见她笑过了。”
说到此处,三七满脸尽显忧愁之色,一颗心也在无形当中跟着揪紧,继而开口,
“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问她什么都不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生气。”
“非流后来才断定她是积郁成疾,当时我都不敢相信,她不过是个小团子,哪有那么重的心事?”
“再到后来,我便时常开导她,带她去府外散心,她才慢慢接纳我,敞开心扉和我谈一些事情。”
“你可知,她都说了些什么吗?”三七将目光移至萧长逸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之上,逼问出声。
萧长逸沉默不语,显然他早已被刚才三七所说的话给惊住了。
他竟不知,当初那个在王府内肆意妄为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儿。
三七一颗心在滴血,却强忍下那抹不适,自言自语道,
“她说她是不幸的人,一出生就被人抛弃,她所谓的血亲都想要她死,就连小叔叔也不要她了,她活得很痛苦。”
其间三七停顿片刻后,才接着说道,
“她说,你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可却也离她远去,像她这样带着厄运出生的人,就该活的卑微。”
三七边说边摇头,最终掩面压下那股子酸涩,
“我根本救不了她,她太脆弱了,本来试图想要告诉你的,可小阿妩以她的性命相要挟,我不敢去赌。”
“小阿妩的痛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若非你当初给她希望,她也不会失望,不会以为你抛弃了她。”
三七满眼猩红,指着一旁的萧长逸愤恨到极点。
萧长逸久久不能从三七的话里回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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