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爱妃怎么出来了?”
待对方走近,封谨才看到庄络胭额头还冒着细汗,朱钗乱摇,就连一件狐裘也没有穿,便知其是匆匆赶来,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庄络胭身上,“朕无碍,你不必担心。”
“妾在宫门口听到尖叫声,所以便出来看看,”庄络胭也不说是担心皇帝,面色尴尬的躲闪着皇帝的视线,“让皇上看笑话了。”
在宫门口?她又在等自己了,难怪能这么快赶来,捂着对方冰凉的手,封谨露出微笑,“朕知你心意。”
庄络胭头埋得更低了。
高德忠带着几个太监走近荷花池边,面色微变,因为池水靠岸的地方漂着一个宫女,瞧着已经没命了,那些诡异的蓝火正在这个女人身上燃烧,但是这个女人身上却没有烧焦的痕迹。
这诡异的一幕让高德忠身后的几个太监吓白了脸,高德忠倒平静许多,也不去碰那具尸体,转身向皇帝行去,见昭贤容也赶了过来,便向两人行礼后道:“皇上,奴才在池子里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请皇上移驾。”
这诡异的一面不少人瞧见了,只怕不到明日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封谨伸手拦住庄络胭的双眼,语气平静道:“好好清理一下。”
“是,皇上。”高德忠看了眼被皇上护着的昭贤容,面色不变的退了下去。
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皇上也没有对昭贤容有半点不满,昭贤容不可小觑。
跟着皇帝回到熙和宫,庄络胭掩饰不住眼中的不安,“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封谨拍拍她的手背,“不是多大的事情,高德忠会处理,天儿完了,安歇吧。”
待两人躺到了床上,庄络胭靠在封谨的胸口,好半晌后突然听到封谨问她,“睡不着?”
“皇上也没睡?”庄络胭扭了扭身子,没睡着的情况下保持一个姿势也是狠辛苦的。
“嗯,后日便要开朝了,那些来朝贺的小国使臣也要开始回去了,以往如高美这种贫寒小国每次拿赏赐比朝贡还要多,爱妃有何想法?”封谨突然开口问。
“高美国?”庄络胭愣了一下,继而道,“前些日子妾的宫女还说,高美太子给妾送过礼,皇上不提,妾都忘了。”
“哦,”封谨语气微微抬高,“朕倒不知道高美太子这般识趣,他都送什么了?”
“妾也没看,听说是几支老人参,算不得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庄络胭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还说让妾美言,妾又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美言什么?”
封谨低笑出声,高美国只怕是因为自己对待他们没有先帝热情,心里不安才想着讨好后妃。恐怕庄络胭不是唯一被讨好的,只不过能这么明晃晃说出来的只有这个傻女人罢了。
“老参也算是稀罕物件儿了,亏你说得如萝卜似的,”封谨笑着把庄络胭往怀里搂了楼,“看来是朕太过宠你了。”
“妾有皇上,还需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庄络胭轻哼一声,“反正妾有皇上呢。”
封谨听到这话,心头微动,终究只是轻轻拍拍庄络胭的背,慢慢开口:“你自然还有朕。”
庄络胭又往皇帝怀中拱了拱,两人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但举止却是亲昵无比,仿若极相爱的两人。
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庄络胭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身边想起轻轻的一声叹息,待她睁开眼,却又觉得是自己错觉了。
熙和宫外的荷花池旁,高德忠面色平静的看着被打捞上来的宫女,“可认清了,确定是柔妃宫里的太监?”
“回公公,千真万确。”一个小太监回答道,“奴才与这个宫女认识呢。”
高德忠又看了眼那个宫女,“既然如此,就让柔妃宫里的人来认认吧。”
“抬下去,让人好好查查。”高德忠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待宫女被抬走,他冷笑两声,“这后宫的人,胆子是越发大了。”
这后宫中什么怪事没见过,就这么点事情,还真吓不了几个人。
眼瞧着不是针对柔妃就是昭贤容使的手段,可不管是谁,这事儿恐怕都牵扯不到昭贤容身上了。
毕竟,今晚皇上的举动,已经明确表示要此事与昭贤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