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杖责而死了。”
“有不轨之心,合该丢了性命,”听竹扭头看了眼尚在养神的庄络胭,“这种小时就不必向娘娘汇报了,省得败坏娘娘的兴致。”
庄络胭睁开眼,就看到福宝与听竹两人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倒也没多问,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养神,谁知竟缓缓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明黄,她微微抬头,竟看到皇帝坐在软榻沿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
“皇上?”庄络胭还未起身,皇帝已经放下书按住了她,“你前些日子伤口疼得睡不着觉,如今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就不必在朕面前多礼了。”
庄络胭顺势躺回榻上,微微移开视线,“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会来。”
“朕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封谨拿过听竹手上的披风盖在庄络胭身上,“见你睡得好,便没有叫你。”
“妾也睡了好一会儿了,”庄络胭摸了摸自己被太阳晒得有些红的脸颊,“皇上还是与妾一起到屋子里去吧,太阳下阅书对眼睛不好。”
封谨笑了笑,突然弯下/身,拦腰抱起庄络胭,“爱妃想要到屋子里去,朕自然要听从。”
“皇上!”庄络胭一身惊呼,伸手揽住皇帝的脖子,“这……”
言情女主享有的公主抱特权她居然也有享受的一天,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封谨把庄络胭放到贵妃椅上,又把披风披在庄络胭的背上,“屋子里没有太阳,别受了寒,你现在身子还弱着,可不能再患疾了。”
“皇上总是这般紧张,妾哪里那么柔弱。”庄络胭语带埋怨,手却轻轻抓着披风,“皇上政务繁忙,实在不必日日为妾的身体操心。”
“以前你便说过,朕是你的天,那么在你身子不好的时候,朕自然要操心,”封谨伸手摸了摸庄络胭肩头的青丝,“近来朝中并无大事,时间很是宽裕,你不必担心这些。”
庄络胭还想说什么,就见绿漪搬着晒了一会儿太阳的罗汉松进来,这盆罗汉松虽不会很大,但是搬着还是有些费力气。
“这些东西交给太监做便是,你一个宫女怎么做这些重活,若是不小心摔了又该如何,”封谨见是自己赐给庄络胭的那盆罗汉松,便道,“朕瞧着你们家娘娘很喜欢这盆松树。”
“回皇上,奴婢搬得动,平日都是奴婢照顾这盆松树。”绿漪屈膝行了一礼,她的容貌不俗,举止间带着一股爽朗劲儿。
庄络胭面色平淡的看了眼绿漪,这个宫女本也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只是她比较喜欢用云夕与听竹,对绿漪倒是远了不少,如今绿漪这副姿态,倒是让她有些好笑了。
什么时候不好搬,偏偏这个时候进来?
“你能照顾好这盆松树甚好,只是作为宫女,进屋前不知道请安示意?”封谨却仿佛没有看见绿漪表现出的优点,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你是昭贤容的宫女,朕也不好罚你,自己去外间跪着吧。”
“奴婢谢皇上恩典,”绿漪面色难看的行了一礼,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待她退出去后,庄络胭便听到帷幕外传来听竹的声音。
“皇上,娘娘,奴婢泡了茶。”
“进来吧,”封谨把庄络胭身上的披风拉了拉,才转头看着进来的听竹道,“是个尽心的奴才,赏金锭一对,日后更要尽心伺候你们家娘娘。”
“奴婢谢皇上恩典。”听竹忙跪下谢恩。
庄络胭淡笑,视线落在那盆罗汉松上,若有所思。
封谨看着庄络胭道:“朕知道你性子好,但是身边的奴才若是有不得用的,还是撵了好,不然是个主子添麻烦的东西。”
“绿漪在妾进宫后便派过来伺候了,”庄络胭叹气道,“她性子爽直,所以妾平日不怎么带她出去,皇上您也不要太过苛责她。”
“宫女的规矩都有嬷嬷专门教养,若是有不懂规矩之处,便不是不懂,而是不上心,”封谨拍了拍庄络胭手背,“伺候主子不上心的奴才,留着反倒是祸害。”
庄络胭犹豫了片刻,叹息道:“皇上言之有理,妾愚昧了。”
“不是你愚昧,只是没有想到罢了,”封谨的手改拍为握,动作却是十分温柔。
听竹见两人如此情态,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见到跪在外面的绿漪后,眉头微微一皱,皇上方才口中不上心的奴才了。方才她见到绿漪搬着罗汉松进去,难不成有别的猫腻?
一个奴才想借着主子的势得圣宠?若这奴才不是国色天色,那便是自寻死路。
可若是国色天香,哪还用得着借谁的势才能被皇上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