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来岁,为人沉稳儒雅,以前也一直在一家酒楼当掌柜,是武植特意调过来的,经过几天的了解,武植发现他不仅待人和善,精于管理,闲暇时候更是拉的一手好胡琴,所以武植对他的印象很好。
“东家,前厅有一位客人吵着要见你,说是要给我们得意楼重新题一副牌匾,不然就不给钱,你看……是不是出去见一见?”李伯紧步走到武植身边,对武植说道。
“呼~”武植吐了一口火气,好在李伯来的及时,不然他可就要喷血了,“那客人什么身份,竟然敢口出狂言?”武植收住了架势,奇怪问道。
一个酒楼的牌匾可不是随意就能更换的,非得是本地名士才有资格为酒楼重新题写牌匾,得意楼可是阳谷县最好最有名的酒楼,虽然那牌匾上的字写的确实一般,可是如果要重新题字的话,起码也要知县这样的人物才有资格,所以武植猜想说这狂言的人要么是无知的黄口小儿,要么就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了!
“那客人倒是没说自己的身份,不过看他那举止打扮,应该是个落地的秀才书生……”李伯恭声道。
“原来是个穷酸书生啊!”武植不屑了一下,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被惯的心高气傲,武植如今可是阳谷县实实在在的首富,在县城走到哪,无论是各员外老爷,衙门公人还是贩夫走卒见了武植都会主动客气的先施一礼,唯独县城里面的那些自命不凡的穷酸书生们,每次都是武植主动的先向他们拱手行礼后,他们才后退半步勉强的还一礼……生怕靠近武植就沾了一身铜臭一般。
对此,武植唯有心里暗骂“一群二货”,面子上却只是笑呵呵的全当看不见,不是武植不敢得罪他们,而是这些书生什么的在武植眼里单纯的像个孩子,武植也犯不着和他们斤斤计较。
“把他打发走吧,若是还赖着不走,就悄悄给他打个半价,赶紧请走吧!”那些书生们嘴皮子利索着呢,若是吵起来,以武植的古文水平被他们骂了武植都听不出来,所以,武植不想自找没趣,这才让李伯将其哄离开。
“好,我这就去!”李伯闻声便退了回去,宋人重文,武植对待读书人如此友善大度,让李伯也十分钦佩。
得意楼大厅内,一个面容苍白峥嵘,身材瘦弱的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那里有些陶醉的品酌着醇香浓烈的得意酒,这时只见一个戴圆顶扇形帽的掌柜走了过去,客气的和他说了几句话后,那书生登时皱紧了眉,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哼!真是不知好歹,我萧让因爱你们酒楼之酒辣烈醇香,菜肴绝味,才好心要与你们题字,怎奈你们东家狗眼看人低!竟然以为我是为了贪图小利,真是气煞我也!”
说完,那萧让便狠狠的将银钱摔在桌子上,就欲离开。
“萧先生,留步!”
就在那萧让起身之时,在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呼唤声,萧让听到声音后也不由的回过了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两眼放光的向自己走来,“阁下是……”
来人正是武植,方才李伯离开后,武植见扈三娘将那红棉套索缠在小蛮腰上后,登时小腹又燥热难耐了起来,武植把持不住,为了不让自己出丑,武植只好扔下皮鞭找个借口去了前面酒楼大厅里。
谁知刚一到酒楼大厅武植便听到了“萧让”这个名字,武植当时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一细想后才恍然大悟,再看那人容貌清瘦,青衫乌帽,一身书生打扮,可不就是水浒一百单八将中排行第四十六的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嘛!
所以,武植才迫不及待的高声叫住了他。
这萧让是山东济州人,距离阳谷县不远,因会写这时流行的苏、黄、米、蔡等诸家字体,人都唤他做圣手书生。
而且他使枪弄棒,舞剑抡刀的功夫也不差,被诓上梁山后,专司行文走檄,调兵遣将,着实是一位一流的秘书人才!
武植所记不差的话,萧让之所以会被诓上梁山,正是因为他为人太过仗义,当时宋江因为在江州浔阳楼写反诗被奸人抓住把柄陷害,即将被斩首,正是智多星吴用找来萧让伪造官府文书救了宋江一命,而后萧让便上了梁山!
“在下是这得意楼的东家,方才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萧先生,还望见谅!”武植一脸真挚并带着浓浓歉意的走近后,对着萧让恭敬道。
不仅是因为萧让是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之一,更因为随着武植产业的不断扩大,像这样的专业管理人才实在是极其的缺乏,所以武植是说什么也要将这位“圣手书生”拉入麾下的!
好在现在的萧让还只不过是个悲催的落地秀才,并没有和梁山有什么瓜葛,虽然也有那么一股子自命不凡的傲劲儿,可是以武植的手段,若是想把他拉拢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