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年前在拉特兰的一处边缘浮空地块,你这该死的杂种……亲手杀了我母亲……把她的心脏掏了出来。”
“可怜我母亲还以为你只是个落难的旅人……你这……该死的魔族杂种!!我饶不了你!!”
狄修斯思忖了一下,若有所悟地回答道:
“哇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知道吗,那女人的鲜血比沙地上腐烂的驮兽还要令人作呕,是个不折不扣的劣等货色。”
实际上,狄修斯根本就不记得了,他这么说只是单纯的戏谑而已。
“我要杀了你!!”
那名铳骑顿时血贯瞳仁,不管不顾地拿出自己的手中的冈格尼尔就从铳骑的队伍里冲了出去,因为速度太快太突然,身边没一个铳骑能及时拉住他。
“不要上去!退后!”
那名铳骑首领对那名冲上前的铳骑大声呼喝。
“你杀了我母亲!我要你偿命!!”
可是那名铳骑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在儿时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一点点惨叫着吸成干枯的尸骸,愤怒一下子涌上了他的脑海。
他忘了拉特兰的律法,在这一刻他的大脑中只有复仇,杀母之仇本就不共戴天。
噶啦咔!!
他手中的冈格尼尔的铳口迅速旋转变形,开始向着四周扩展延伸,而不只是铳口,冈格尼尔的铳身的结构也正不断发生改变!
这把冈格尼尔已然开启近战霰弹模式!
“啊啊啊啊!!!”
那名铳骑怒吼着,直接一边冲上前,手中的冈格尼尔的铳口绽放出红莲一样的火花,蚀刻之心内部的一颗颗弹丸如同飓风一样席卷而出。
“……”
而面对铳骑的怒吼与咆哮,狄修斯甚至没有挪动脚下的步伐分毫,只是站在原地,硬接所谓飓风的洗礼。
嘭嘭嘭嘭嘭嘭——!!!
冈格尼尔喷发出无数的弹丸尽数被狄修斯身前的血嗣结成了一堵猩红的高墙拦住,无论他从那个角度攻击,这些血嗣都能瞬间抵达攻击的方向进行抵挡。
然而,狄修斯有点不耐烦了。
那股浓重的铳烟味……又开始取代这里甘美的气息了。
“呵……笑死人了,你们手中的大铳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个徒有其表的手持烟囱,而你们身上的这些盔甲有一部分甚至来源于杜林人的劣等科技,脆弱不堪。”
哗啦!!
狄修斯居然顶着前方喷薄的弹雨,一步踏前,右手猛地往前一贯!
“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你们的教宗……”
噗!
铳骑无比坚硬的盔甲没能挡住血魔大君这洁白如同钢琴家的手指,轻易就被贯穿,而那名萨科塔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脊椎已经被他握住了。
“为何拉特兰律法原典的第十四页的边角总是被血染红?”
随后他眼睁睁地看着狄修斯猛然将自己的右手往外一拔!!
哗嗤——!!
随着狄修斯右臂的拔出,一整节血淋淋的脊椎也被他直接攥住抽出,失去了脊椎的萨科塔的光环立刻暗淡下来。
啪嗒。
他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当场就死去了。
“呵,天使的脊梁看来和恶魔没有区别,都是三十三节。”
狄修斯看了看手中握着的血淋淋的脊椎,甚至因为神经还未坏死,仍然在微微颤动,他却没有丝毫其他表情,只是无趣。
啪嗒。
他随手就把这条脊椎扔在铳骑们面前,说道:
“要对付我,你们最好派出百名以上的铳骑,还要保障后勤,还得我站着让你们打,你们手里的大枪在我眼里连儿童玩具也不是。”
铳骑首领尽管知道他们面对是血魔大君,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顶了上去,说道:
“所有人摆好防线!千万记住每一个死角都要有火力覆盖!!”
呼咻咻咻咻——!!
铳骑们的素质的确过硬,几乎是眨眼间这几十名铳骑就摆好了阵型。
“……”
而狄修斯则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们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摆好一个破烂不堪的脆弱沙堡,如同欣赏一场劣等的歌剧。
“同袍们,这是一场艰巨的战斗,愿拉特兰的律法护佑我们!”
铳骑首领手中的冈格尼尔死死瞄准着狄修斯,说道。
咔咔咔咔咔咔——
所有的铳骑同时对着狄修斯举起了铳。
五十多名铳骑,十多名开启了近战霰弹模式,十多名则是连续射击模式,而二十多名则开启了重炮狙击模式。
此外,还有近百名剩余的普通的萨科塔士兵在铳骑们的身后,也举起了铳。
这几乎是毁灭性的阵容,这一支铳骑队伍放到这片大地的大多数国度都足以让任何一个移动城邦的城主屁滚尿流地跑出来下跪。
“战斗艰巨,但我们从不怯战,我们是拉特兰的最强的铳。”
“让我们轰穿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