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敏哭的梨花带雨,一脸遭受天大委屈的模样,“可可,说话可要凭良心啊!我是没告诉你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是因为我以为子鸣告诉你了。”
这场赌局,她赢了。
束敏高兴坏了,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坏夫妻感情。
虽然束敏也很遗憾,冯子鸣为什么不告诉金可可,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想到很快就要得到偌大的家业,束敏兴奋至极,所以表演的时候愈发的卖力。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谁家祭拜亡灵需要布置的?你为什么打电话叫我买些装饰品!”金可可气势汹汹,恨不得撕开束敏,让所有人看清楚她的真实面目。
“真是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回来?我和子鸣的关系本就有隔阂,我作死才会故意误导你!”束敏掩面痛哭,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金可可陷入凌乱,慌乱的眼神无处安放。
束敏的话很有道理,几乎完美的无懈可击。
但是金可可肯定束敏就是故意的。
否则为什么在电话里不说明一切,当面问也不说?
还有冯家的佣人们,他们都在冯家工作多年,怎么可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为什么和她一起布置的时候没一个人说话?
这一切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束敏让他们闭嘴。
金可可真想一巴掌拍死束敏这个小人,越想越气,却又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心底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却又没有一个突破口,这种滋味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痛苦。
“我不是傻子!”金可可很厌恶这种感觉。
“束敏,你回房去。”冯傲天终于开口了,他宁愿相信金可可,也不愿意相信束敏的鳄鱼眼泪。
一个为了一己之私,不为他人着想的人会如此轻易的被伤害到?
再说,吴彩莲的死,有一半是束敏的责任,还有一般是他的责任。
他不信束敏是个如此简单的人,至于金可可,冯傲天虽不是太了解她,但从种种事迹来看,她是个善良单纯的人。
“老爷,你这是怀疑我?”束敏双目通红,眼底好似藏了个大魔头,随时会冲出来祸害人间。
“人跪在有自知之明。”多少年了,冯傲天对束敏的态度始终如一,从没有给过束敏任何遐想的空间。
束敏愤愤然离开。
佣人给金可可清理了伤口,碘伏刺激着伤口会有剧烈疼痛的感觉,她仍旧死咬牙关,不发一声。
这样的疼痛不及被冯子鸣不信任伤害的疼痛半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直和冯子鸣僵持着关系。
而不是像这样,总是分分合合。
冯子鸣下楼没有看金可可一眼,而是径直走向大门口。
“子鸣!”冯傲天厉声道。
冯子鸣身形微顿,却还是选择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金可可终于流下了眼泪,哭的伤心欲绝。
站在楼梯口上的冯子轩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金可可在他心里的形象是异常坚强的。
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轻易流泪。
他多么希望那个男人是他。
发泄了一会,金可可擦干眼泪,嘶哑着嗓子道:“爸,我先回去了。”
冯傲天一直就尴尬的坐在一边,他一辈子没主动安慰过谁。
听到金可可说要离开,忙说:“让子轩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要是再让冯子鸣看到冯子轩送她回家,她怕是没命活到明天了。
金可可不想扩大误会。
“那怎么行?你的腿还在流血。”冯傲天也很重视每年的今天,闹成这样,他的心情比谁都糟糕,但是深知金可可只是束敏阴谋诡计的牺牲品,所以他不忍心责怪她。
“谢谢爸的关心,我真的没事。今天真是抱歉,虽然我是无心之举,但还是伤害了你和子鸣,对不起!”金可可两只眼睛通红的像个小白兔,深深的鞠一躬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