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懦夫萧仁

毁灭了实施的真相，看着地面上厚厚的尘土，这里已经闲置了很久，尘埃与时间不光模糊了事实，也掩盖了解开秘密的一切。

    抬眼四处凝望，一排排监视探头映入少昊的瞳孔，信步往前，推开控制室的门，这里早就被毁坏变成一对对的垃圾。

    这就愈证实少昊的猜测，机器人不会毁坏监视系统。那么这里设备损坏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有人为了掩盖什么。

    证实作案的是人类，少昊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冷。人类总是这样贪婪，在利益面前，同类只不过是一块块的绊脚石，踢开他们，乃至粉碎他们，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冰冷的事实面前，少昊无尽失落，接着应该如何，脑袋中一时没了答案。凶手去了哪里？好似现在已经无关紧要，在这个机器横行的世界，即使遇到了也是幸存者。法律失衡，道德沦丧的末日，活下去又有什么样的对错。

    少昊并不想在道德层面上指责他，跟没有在法律层面上替天行道的意思。也许杀人者，人恒杀之。他的尸骨早就被机器丢到哪个不知名的地方。

    黑暗中少昊睁着眼睛，瞳孔涣散神游天外，脑袋中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忽然之间少昊感觉自己的面部痒痒的，好似有人正跟自己脸对脸的呼吸。

    瞳孔凝聚，黑暗中少昊看到了另外一双瞳孔，一双同样迷茫的瞳孔。这是人类的瞳孔，这一定是人类的瞳孔！

    少昊心中充满执念，一厢情愿的把对方划归到幸存者的行列中。完全失去了纸上，更加忽略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对方张开嘴巴，异常干涩说：“在你身上我感觉到型初始药剂的味道！”

    又是该死的药剂！少昊听到这个名词，神游九霄的少昊终于精力集中，以前的猜测融会贯通，看着眼前这个痴呆男反问说：“这里的人都是你杀死的？”

    这句话如同九天的寒冰，瞬间刺入这个痴呆男的灵魂中。宛若洪钟大吕，当头棒横，痴呆男的瞳孔开始凝聚，嘴巴里一遍遍的重复：“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重复间瞳孔凝聚，神情清明了许多。

    “难道说型初始药剂被你服用了？”神秘人终于灵魂归位，看着少昊的身体，双眼满是贪婪。在他的眼中少昊就是一只任由他宰割的羔羊！

    少昊看出这眼中的贪婪，肯定他的凶手身份，一面做出戒备，一面追问：“型药剂可以让你泯灭人性，让你对同类下手？”

    “型初始药剂是创世神的恩赐，能够让死人复活，能够逆转人的天命，让他在乱世中生存下去，让他成为末世强者！”说道这里神秘人的双眼更是雪亮，鼻头抽*动：“你体内弥漫的就是型初始药剂的味道！”

    少昊丝毫不为所动，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神秘人，心情反倒坦荡下来，张口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倾诉的？作为一个杀人凶手，难道你就不需要为自己辩白？”好奇足以害死猫，少昊现在也开始好奇，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神秘人如此神秘，好似有一层乌纱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喜怒来。

    神秘人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漆黑的实验室灯光闪起，映照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好长。

    神秘人看着少昊的眼神，好似再看一具尸体，周身泛起掌控一切的气势，嘴里反复低喃：“杀人凶手？”而后猛然咆哮：“我讨厌你用道德的嘴脸鄙视我！什么叫杀人凶手！在人类社会系族繁衍开始，人就在杀人！只不过他们做的比较隐晦，而我做的没有遮掩，我就是要拿到型初始药剂，我就要杀了你！”空气中危险的气息更加浓郁，神秘人的眼珠开始血红，盯着少昊仿佛少昊是他的杀父仇人。

    少昊并不惧怕这样的杀意，几番生死关头游来荡去，早就让他漠视了生死，眼睛盯着神秘人的胸牌，断然暴喝：“萧仁，你就是个懦夫！一个连辩解都不敢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