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苟六的暗示,朱曈眼睛都不带眨,站着一动不动。
大庭广众之下就想贿赂本官,门都没有!
大庭广众之下贿赂不了,那就在大庭广众之外贿赂就行了。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为了掩人耳目,他让捕快背靠着他们远远隔开一道人墙,外面的人既看不见,也听不到。
白花花的银子于一个合格的贪官,就如绝色的荡妇勾引没有抵抗力的淫娃,干柴碰上烈火,毫无抵抗力!
在人墙聚拢起来的时候,朱瞳瞧见不远处桂澜枝焦急打转,楚楚可怜的神情,顿时萌生了一丝怜悯。
这种心态如同一个戒色的读者,看了某些未经审核的片子,忍不住来了一发之后的那种后悔和惭愧。
唉!
小寡妇,虽然本官不是那样的人,要怪就怪你没有别人会来事啊。
“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就在朱曈走神间,苟六神不知鬼不觉往朱曈手上塞了一个小布囊。
慕然手中多了一份东西,朱曈下意识握了握,眉头一挑道:“你小小的意思确实挺不成敬意的,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
尽管没有和朱曈打过交道,但江宁人都知道,他们知县是个大贪官。
苟六刚才送出的五两银子是投石问路的行规,只是他不知道,那是朱曈刚到江宁当知县的行价。
随着江宁商业愈发兴旺,朱曈贪污的途径和量也愈加丰富,投石问路也变得水涨船高了。
最让苟六恼怒的是,这贪官表情充满了不屑,嘴上更是嫌弃,却理所当然地把银子塞进口袋。
你傲娇!
你清高!
是我犯贱!
“知县大人见谅,是小人不谙世事,出门没有多带钱银。”苟六心里愤怒,脸上陪笑道。
朱曈淡淡道:“把本官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钱不收王八蛋。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送过来的钱只有傻子才不收。
“不知道大人听说了我们苟家的事没?”
“听说了又怎样,没听说又怎样?”
“请大人恕小的斗胆,若大人不过问我们苟家的事,待我们自行将家事处理好之后,必有厚报!”
“你们会怎么处理?”
“E……”苟六愣了愣,以为朱曈只是想确保不会出大事,就如实道来:“大人放心吧,我们族伯说过绝不会闹出人命,若那女人识趣肯主动放弃家产,就只将她逐出家门自生自灭罢了。”
“若她不知好歹,顽抗到底,族伯就会代他死去的侄孙休妻,不仅家产跟她一毛线的关系也没有,还要逼她给族伯的痴人儿子当妾。”
提起族伯的痴人儿子,苟六满脸的羡慕。
一个肥、丑、痴、老、病的废人,临老还能享受一番艳福。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这老废人的儿子居然还考上了秀才,且入了一个勋贵女儿的法眼,两家已经订了亲。
正因孙子与那位勋贵的联姻关系,族伯与小寡妇争家产之时才敢这般猥琐欲为。
朱曈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的厚报有多厚?”
好家伙,姓苟的老货的心居然比自己还黑,他是打算彻底不给小寡妇活路。
“五百两。”苟六伸出手比划道。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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