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场景也不知道变化了多少次,昏沉中的潘宏进只感觉到身上一冷,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个冷颤,脑海中的所有幻影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翻江倒海般剧烈的头疼。
“尤里……尤里……嘿,尤里·伊万诺维奇……”
混沌中有人剧烈摇晃他的身子,紧接着,脑门上又是一阵儿冰凉,像是被人敷了一块冰。
潘宏进吃力的睁开眼,眼前的视线极其模糊,昏暗中有一道人影在微微晃动,只是这道人影很是怪异,就像是刚从哈哈镜里跳出来的一样。
“他醒啦,他醒啦……”
眼前的人影增加了两个,耳边有人用压抑的声音招呼道:“快拿水来……”
“不能给他喝水,”又一个声音焦急的说道,“要喝酒,伏特加,快把伏特加拿来……托着他的头,托好……”
是切梅诺里的声音,脑子里的意识在快的恢复,只是感觉神经的作用只能维系在头部,下巴以下的位置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高位截瘫,又像是失重,潘宏进觉得自己大概快要死了。
麻木的后脑勺上被一只手托住,紧接着就感觉像是枕到了一个绵软的东西上,脸腮也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一口辛辣的液体从被迫张开的嘴里灌进咽喉。
“咳咳……”高度数的伏特加烈酒顺喉而下,一股热流随即从咽喉蔓延到胸腔,潘宏进剧烈的咳嗽几声,终于现知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感觉像是过了几年般的长久,潘宏进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还是那个阴暗的囚室,只不过身边已经没了克拉夫季娅的影子,倒是一脸担忧的切梅诺里蹲在一边,他身后站着的是不停吸着烟的马利宁。
潘宏进动动手指,感觉指尖触摸到了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他吃力的垂头看看,却现是卷曲在自己身边的一条光洁大腿,联想到脑后枕着的柔软以及鼻孔里嗅到的清香,他强自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本来要去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了,却比一位诱人的天使抢了回来,呵呵,没想到天使就是咱们的波丽莎小姐……嗯,这皮肤真好……”
说着,他还用指尖在波丽娜的大腿上猥琐的摸了摸。
“嘶……”马利宁手一抖,小半截烟头正好掉到切梅诺里的衣领子里,把他烫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
“看来他是死不了了,”波丽娜从后面推着潘宏进坐起来,笑道。
“小心,小心,”切梅诺里抖落了衣领内的烟头,慌急的蹲下来帮忙。
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潘宏进抬坐到墙角,又给他端过来一杯水,看他喝了两口精神头越来越好,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个该死的婊子呢?”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潘宏进喘息着问道。
“哈,你是说那个克拉夫季娅吗?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你了。”马利宁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坐下,阴阴的笑道。
潘宏进的脑子还有些浑噩,他也没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回想着克拉夫季娅给自己注射的迷幻剂,焦急的追问道:“她从我这儿都问到了些什么?”
“她什么都没得到,”马利宁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敬佩,“我的人一直在这儿盯着,听他们说你昏迷的时候说的全都是古里古怪的话,那个婊子说你说的是日本话或者是朝鲜话,还专门找了翻译员,呵呵,可惜她显然猜错了。”
潘宏进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明白致幻剂对自己终归是起了作用,只不过在昏迷的时候,自己失去了意识,也不懂得掩藏身份了。嘴里说的估计全都是家乡的闽南语。闽南语,别说是在切斯诺耶,即便是在整个敖德萨,估计也找不出一个能进行实时翻译的高人来。
“尤里,”从身上掏出一支烟,塞到潘宏进的唇间,又给他点上,马利宁才竖起一只大拇指,由衷的说道,“我对上帝誓,我还从未像佩服你这般的佩服过哪一个人。那个婊子可是给你打了四针,她都被你给逼疯了,可你却连哪怕是最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答复她一个。”
潘宏进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却是一番苦笑。他相信克拉夫季娅问的那些问题,自己估计是毫无保留的全都招了,但是很可惜,那娘们一句话都听不懂。
他这个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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