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他抬腿踢踢跪在一边的女人,想要示意她再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没想到对方却会错了意,竟然趴在他两腿间却解他的裤子。
潘宏进坐起身,正准备把趴在腿间的女人推到一边,目光一撩,却看到四五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满脸冷笑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尤里·伊万诺维奇少尉?”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显然是这伙人里领头的,他将手里一份厚厚的档案袋摔在潘宏进面前的茶几上,双臂抱胸,用明显有些蹩脚的俄语说道,“伊万·亚历山大洛维奇将军的儿子?”
“我就是尤里·舍普琴科,”顺势推开趴在身上的女人,潘宏进仰着头说道,“你们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年轻人一把抓住阿尔卡季身边那个女人的头,将她粗暴的扯到一边,而后自己在那坐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在潘宏进脸上,说道,“我只是来给你送一件东西的。”
他说着将放在桌上的那份文件袋推到茶几正中央,又用手背在上面敲了敲,继续说道:“这是德米特里将军要求我转交给你的。”
潘宏进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觉得他长得并不丑,只是右侧脸颊上那一道从眼角直到脸腮的疤痕实在太过丑陋,就像是一条紫红色的大蜈蚣。
“谢谢,”目光从年轻人的脸上转下来,落到那份厚厚的文件上,潘宏进随口说着,伸手就准备把它拿过来。
“等等!”还没等他摸到那份文件,年轻人已经抢先一步将手按在了上面,他伏过身子,将脸凑到潘宏进面前,嘲弄似的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年轻人有口臭,潘宏进皱眉偏过头,随口问道:“是什么?”
“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年轻人冷哼一声,用两根手指头在文件上轻轻的敲打着,说道,“这里面装的是生意,也是人命,数以百计、千计甚至是以万计的人命,你,有足够的勇气拥有它吗?”
尽管不知道文件袋里装的具体是什么,但潘宏进却相信这东西肯定与老伊万带他过来的目的有关,里面可能是一份军火武器的供应清单,也可能是些别的,但不管是什么,他都必须拿到手。
“我可能没有足够的勇气,”笑了笑,潘宏进将右手的食指按在文件一角上,说道,“不过,这东西还是应该属于我的,难道不是吗?”
年轻人恶狠狠的盯着他,两只眼睛的目光就像是在喷火,他死死的按住那份文件,与潘宏进僵持了近两三分钟,而后猛的一回手,从后腰上拔出来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它究竟是不是属于你的还需要上帝来决定,你敢不敢和我玩一局游戏?”
他嘴里说着,已经将那把左轮手枪的弹轮退了下来,六个弹槽中的子弹全部倒掉,最后又选了一颗塞进去,重新装好枪。
地下舞厅里的人全都现了这边的异常,几十号人呼啦啦的围过来,聚在一边亢奋的嚎叫、欢呼,其中还有人在招呼着下赌注,很明显,这样的事情应该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残酷的俄罗斯轮盘赌,潘宏进过去只是听说过,也曾经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可要说亲自下场去玩的经历,他还真是一次都没有。不过也不知道是刚才吸食那种白烟的后遗症,还是重生后的性子里早已充满了冒险搏命的成分,他现在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害怕的感觉,甚至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轮盘赌?”瞳孔里闪着亢奋的光彩,潘宏进将那把左轮手枪拿到手里,一边细细的摩挲着,一边笑道。
“尤罗奇卡,”安东尼奥从旁边凑过来,踢了他一脚,说道,“不要冲动。”
潘宏进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继续说道:“你打算怎么玩?”
“你没玩过吗?”年轻人看着他冷笑道,“如果没玩过的话,你可以退出,但……”
“不不不,”潘宏进打断他,连连摇头,兴奋的说道,“我只是想换个玩法,一人一枪实在是他麻烦了,咱们一人三枪怎么样?说吧,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总共六个弹槽,其中有一个弹槽里装了一子弹,一人连续三枪也就等于是一局定胜负……应该说是一局定生死。
年轻人的瞳孔急剧收缩,而安东尼奥的额头上却瞬间流出了冷汗,他怀疑潘宏进的脑子已经被那些du品烧坏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