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还很短,所以被子和枕头的味道还很新鲜,他靠在床头将那只鲨鱼玩偶拿过来放在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看起来有些丑陋的玩偶。
他不知道洛南初为什么可以这么幼稚,买一只玩偶还要去给它取名字,但是因为整天被她抱在怀里的缘故,洛南初身上淡淡的香气还很清晰。
他把sam放在枕头边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从她死去到安葬已经过去九天了。
他一次也没有梦见过她。
傅庭渊觉得,她可能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活着的时候她被他伤透了心,所以死了她也不愿再入他的梦。
所以他叫她走,她就真的再也不会肯回来了。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洛南初这个人到底有多倔强,他甚至不怀疑,他这辈子是不是也再见梦不到她。
*
葬礼过后,一切如常。
盛大的粉丝纪念以后,网络里洛南初的名字也逐渐消淡了下去。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并没有什么人是永垂不朽的,值得很多人怀念纪念,每个活着的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去做。
葬礼三天以后,秦素把合同还给了傅庭渊,带着秦烈一句话也没说就回美国去了。
这只是一场再也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如果把洛南初的死怪罪在傅庭渊的头上未免也太可笑了,强烈的悲伤以后,他们也都冷静了下来,参加完了葬礼,回到了美国。
花容去傅庭渊的公司看望他。
男人端坐在办公室里面,衣冠楚楚,斯文俊雅,见到她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头。
“我今天要回去了。“
她过来是跟他告别的。
傅庭渊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微微点了一下头:“嗯。什么时候走?我派人送你。”
花容走过来笑了笑,“我哪里用得着你送。楚溪送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