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喝酒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往已经走到包厢门口的凤又翎看了过去。
凤又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偏过头来有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傅庭渊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唯一活跃气氛的人走了,包厢里气氛有些萧瑟。
傅庭渊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喝着酒,神容在夜色中显出几分泌凉的孤独。
已经说不清是多少次,跟现在一样,不小心听到一个跟她一样的声音,或者是看到一个跟她类似的背影,就忍不住的抬起头追上去。明明早就知道她已经死了,甚至已经从冰柜里拉出来看过尸体了,但是总还是会有一种错觉——可能洛南初还活着。
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里面。
他并没有去参加她的焚化仪式,好像这样就能不承认那个冰柜里的人是洛南初似的。
他已经不会再有二十几岁时候的天真了,但是唯独在洛南初这件事上,他还抱有着一点奇怪的幼稚。
就好像他现在还留着她的那些遗物一样,好像只要留着那些,那么洛南初就依旧存在着。
凤锦没怎么做声,陪着傅庭渊喝酒,他知道凤又翎那个朋友的名字恐怕是触动了傅庭渊的心弦——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总是把别的女人认作是花容。
但是那个女人异常狠心,说消失就消失的非常痛快,别说是花容这个人,就连她的一根头发丝他都没找到。
凤锦只喝了一小杯酒,只看着傅庭渊一个人沉默寡言的喝了好几瓶。
他什么也没说,任由傅庭渊喝着,等到桌上摆着的酒液全被傅庭渊喝光了,他才起身扶着已经喝醉了的男人出了酒吧。
他让男人进了副驾驶座,上车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过来,说凤笙和凤歌哭闹不止,喊着要他回来。
凤锦赶紧上了驾驶座,送傅庭渊回去,一边开车一边急的咬牙切齿。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个狠心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