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宁愿在屋子里受热也不愿意打开窗通通风。
夏日不仅天黑的迟,就连天黑之后也比冬天的夜晚要亮,银白的月光照到地上,竟和白天没什么差别,眼神好一点的甚至都可以看到地上泛白的沙砾。
顾伯喜把竹席放到田边,因为这个地方有一块巨石,所以这里的田坎比较开阔,平时只能一人通过的田坎,在此处有三米多宽。
放好东西后便要开始巡田了,之所以日巡夜巡的原因全是农民就靠这点地来养家糊口,谁都希望自家的地能多产一点谷子。要想再多产一点谷子,那就必须保证足水足肥。这肥料难搞水容易弄啊,所以经常会有人趁别人家不注意,把他家的水放进自家的田里。
如果发生这种事基本上一眼就能确定是谁家干的,如果没有抓到现行,又是邻里街坊的,多少沾点亲带点故,谁也不好直接撕开脸面。所以只能自认倒霉,多巡视一下,出现了这种事抓紧时间补救。
果然巡视一下之后,顾亮与三叔就发现一处田垄处的缺口被人挖开了,水正哗啦啦的往下面的一个田里放。
顾亮一看就知道是隔壁邻居干的,只有他们家会干这种事。顾家左边边是顾大宝,而右边就是下面这块田的主人。顾家和左边关系很好,而和右边的邻居基本上是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关系。
顾亮曾经问过他娘陈氏,两家作为邻居为什么从来不来往。
陈氏说她嫁到这边时两家就不往来了,她结婚时不知道隔壁邻居有没有来贺喜。不过等到顾亮二婶李氏结婚时,隔壁邻居反正喜酒都没有来喝,可见两家的关系之差。陈氏也偷偷打听过,好像是隔壁家邻居仗着自己家的田在顾家的下面,便总是挖顾家的田岸。年复一年下来,原本凸出来的田坎,竟被邻居家挖平了,大有一直要挖凹下去的意思。
于是顾家找邻居家理论,邻居家便胡搅蛮缠拒不认账,再后来两家便断了联系,再也没来往。
“叔,这下面的田是隔壁邻居家的,咱们田里的水一定是他们放走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正在把这个放水口给堵住嘛。”顾伯喜用遛耙在田里挖了一块淤泥把豁口给堵住了,还顺带加了几块田角的石头给加固了一下。
顾亮看三叔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便有些着急的说:“叔,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们家干的,咱们即使不找他们算账,但也不能不就这样子算了啊!”
顾伯喜看顾亮一副要报复的样子,安慰道:“都是邻居,你能咋报复,又不能吵架,那样丢自己家面子。而且我们家的田在上面,你再弄也不能让水重新流回我们的田。”
顾亮看三叔就想这样子算了,气不打一处来。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少林寺的和尚说不过人家还得练些拳脚的。虽然自家水回不去,那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顾亮便把邻居田坎的豁口给挖开来了,又把邻居下面田的豁口也给挖开,这样子水就流到里正家的田里去了。这样子中间那个人家的田也不会受到影响,而邻居家也不敢找里正算账。
做完这一切,顾亮心里立马顺畅了。毕竟自己的乳腺是乳腺,看小说的乳腺也是乳腺也是乳腺不是。总不能便宜了邻居,憋坏了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