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汪远图即将平调外省的消息像鬼魅一样,悄悄的漂浮在每一个人的身边,却又是那么的不可琢磨。
甚至还有一个声音板上钉钉的,汪远图将远调天涯省担任副省长。
汪远图本来就是副省级别,一旦平调别的省份做副省长,看起来职务似乎升了,其实傻子都知道,那是暗降。先不他在北海四年多,本该也进步为市委书记,光是从一手遮天的二把手市长,变成排名落后的副省长,那就是一次极大的挫折。
北海市自然有无数人为此纠结不已,有兴奋的,也有焦虑的。
焦虑的,当然就是抱汪远图大腿的官员们。
所以,汪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得了风声,汪远图立即把仅存的儿子找来商量一番。
这一次,即便是汪新扬亦很难猜到到底生了什么,到底是不是林离他们在动攻击。
不过,汪新扬终归是有才华的。当他得知罗云肇那里生的事,立刻就推测了结论:“不关我们的事,是林离他们想搞罗云肇。”
嘴巴上是这么的,汪新扬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汪远图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知道。
汪远图真的不认识汪新扬这个儿子,从他留学法国回来,就渐渐的不认识了。
有时,他反而希望汪新扬是原来那个纨绔子弟,而不是现在这个心计深沉得连他都看不懂的人。
有些好笑的是,汪远图甚至有时会感到害怕,是的,他害怕这个儿子。
“谣言没关系,怕的是这未必是谣言。”汪新扬脸色不太好看,短短几天来,他没睡好过。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什么在天上看着他。
谣言,关于汪家的谣言,在外面其实传得不少。只要没有成立的基础,就谣言就注定只是漂萍。
官场的消息是传播得最快的,短短两三天,二十三日当天六时内所生的事,已然是在官场,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具体内情没有被外人所知,但民间和官场无疑都很擅长将箭头指向高官。
从银河酒店案的爆,到汪名扬的死,民间和官场都认定了与汪家有关。尤其是汪名扬的死,外界特别传着一个声音,是汪家灭绝人性,为了官位,连儿子都灭口。
当然,一样免不了的是,汪远图在那晚常委会议前,被一个神秘年轻人逼得抱头鼠窜的故事——不晓得为何,老百姓反正就喜欢这样的故事。
北海看起来是平静了,看起来银河酒店案似乎已被捂住了。
但私底下却又暗流奔腾,稍不留神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汪家不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似乎都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谁都不知道接下来那一步到底会是粉身碎骨还是会凌绝。
汪新扬当然很清楚,所有汪家的危机,全都来自于林离和张飞的攻击。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把**擦干净,不论是汪名扬还是凶手都已死掉,该有的证据全都毁灭了。林离和张飞必将无计可施,能做的只有徐徐图之。
可谁知道,这么短短的一天时间,事情又出现了变化。而变化,似乎正是因为林离从京城赶回来。
“万劫不复呀。”汪新扬轻轻的咳嗽,轻轻的自言自语,看了一眼因为汪名扬的死,哭得跟泪人儿,憔悴无比的后妈。
“敌暗我明,稍不留意就是粉身碎骨。”
汪新扬苍白的脸更白了,想到惨死弟,死得不**形的弟,就心中一阵激烈绞痛。
他并非温和得没有攻击性,他并非不想对林离和张飞下手。只是,敌暗他明,除非从**上消灭敌人,不然很难有好主意。
汪新扬不免有了几分懊悔,要是王晋同此时没死就好了。起来,王晋同这一死,手下就给全数被人接收了,他现自己已经没有可用的人手了。
不得不,铲掉王晋同,除掉他的一支胳膊,的确成功了。
他看准了林离的意图,这次针对罗云肇,无非就是想断掉他另一支胳膊。
不过,不是他不想帮罗云肇渡过危机,而是无能为力。他在法国的公司,的确没有什么现金了。
十一位富豪联合出手,有的是法子对付罗云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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