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固执的留下这里的意义何在?直到今天无意中回到这里,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在等她,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但自己真的在等她。
这里是他的禁地,没有那把钥匙,谁也不能进入,包括自己,而那把钥匙就是他和她。
里面的两枚戒指就是这个禁地里深藏的宝藏,只有二人合力才能拥有,才能给它们重新带去温度。
他至始至终都没下过车,也没进小区,他最后张望了一眼他们家所在的那栋楼,擦了下有些湿润的眼角,重新发动车,再一次的没入了滚滚车流中。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把你带回来吧,在这里开始,在这里结束,那就再在这里重新开始,然后直到生命终结不会再有结束……
他回到现在的家门口,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掏出了钥匙,她是一个好女孩,自己不该耽误她;她是一个好女人,会理解原谅自己的。
他想,自己真禽兽,难道因为她是一个好女人,就该一定要理解自己,要原谅自己?
他想,那就尽我所能在其他地方补偿你吧。
他才刚推开门,那个温婉的女人就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她把水放到桌上,她轻声温语道:“回来了?稍等一下啊,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了”
一样的话,只要自己没有说不回来吃饭,那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听到的都是这句,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无论你什么回来,都是刚刚好,不早不晚。
他知道她在等自己,但她从来不会开口说,你能下班就回来吗?你要晚点回来的话给我说一声啊?从来不会!
反倒是后来自己会主动的给她信息,说自己晚点回,让她先吃,而就是那再平常不过的一条信息,都会让她欣喜异常,但也同样会等着自己。
所以有时他会突然冒出一种非常可耻的想法,那不像自己的未婚妻,更像是自己的保姆佣人。
他心情复杂的换好鞋,走进客厅,四处一张望,家里一如既往的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他来到了自己的书房,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望着眼前缭绕的烟雾,陷入了沉思。
曾晓晓炒好最后的两个菜,把炖好的汤也盛上了桌,客厅里没看到人,她来到他的书房外,就看到他挺拔的背影,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他在看什么呢?他又在想什么呢?
曾晓晓觉得自己从来都没看透过这个男人,他有让所有女人为之倾倒的魅力,英俊沉稳,多金禁欲,他谈笑自若,妙语横生,但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自己其实早就见过他,并不是他以为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是相亲的时候,她见识过他在外人面前的谈笑风生,然而和自己在一起时,他却惜字如金,但他对自己不错,至少做到了一个男友的本分。
这是一个对自己来说,就是谜一样的男人,自己尽了全力,但仍然游走在他心的外面,但她仍然高兴,因为他答应了自己见父母,那他也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那就行了,她比很多人都看得透,只要成为了一个男人的妻子,那么那个男人从里到外都会是自己的,至于其他的,只能说,女人们总喜欢做梦。
她也喜欢做梦,但更喜欢在现实里实现梦,所以她相信赵翼遥迟早会爱上她,她也迟早会真正的走进他心里,如果连这个人都触碰不到,再多的梦也仅仅只是梦而已。
“翼遥,吃饭了”,曾晓晓看到他抽完一支烟还没有动,于是出声喊道
“好,马上就来”,赵翼遥背着她答道
赵翼遥洗好手到餐桌时,曾晓晓已经帮自己把饭盛好,还用另外一个碗盛了一碗汤放在旁边。
“吃吧”,赵翼遥端起碗开始吃饭
“嗯,味道还合适么?”,曾晓晓点点头
“嗯,不错”,赵翼遥也点点头回道
两人的吃饭,认真的贯彻了食不言这一传统礼仪,只听到两人咀嚼的声音,偶尔勺子和碗相碰的声音。
“翼遥,这次的工作很棘手吗?你去了那么多天”,看赵翼遥放下了碗筷,端起旁边的碗开始喝汤,曾晓晓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翼遥突然觉得就有点烦闷,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自己为什么去了那么多天吧?可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呢?直问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