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啧啧称奇。
“让开,让开,毒狼帮办事了!”就在此时,三十多个提刀带棍的恶汉就冲过来,指着陈道宁,“你这厮,居然偷了陈老爷的金银出来胡混。来人,给我把这贼偷抓回去!”
“汪汪汪……”癞皮狗冲着众恶汉狂吠。
乞丐却是飞快地抓起几个包子塞进怀里,也不怕滚热的包子将他胸口的皮给烫烂。这乞丐缩身弯腰,拍拍癞皮狗的腰背,一双浑浊的眸子难得显现出三分灵动,正忖思着打起来之后往哪边逃跑。
陈道宁却是半不惧,手握着照胆的剑柄,只要对方敢过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毒狼帮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却是先走出来三个刀客,张口就道:“我朋友,你们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吧。这只肥羊我们也盯了一下午了,你们想吃独食?”
“对头,对头,大家讨口饭吃不容易,吃独食可不好!”又是几个江湖豪客走过来。
只数息时间,暗处的人悉数现身,倒是大青帮那些人按兵不动,领头之人吩咐道:“九,你拿着这锭金子去府衙报信,就大周皇子微服出游,被毒狼帮的人围住要下手了。”
九拿着金子一走,旁边之人拍马屁道:“帮主好计谋!”
那位帮主笑道:“大家看顾着那位公子的安全,只待关键时候咱们就去救驾,天大的好处就要落在咱们头上了。”
却场中情况诡异,各路人马都僵持下来。
毒狼帮的人最是焦急,生怕耽搁久了会引来官府。到时那些江湖豪客拍拍屁股就走了,他们毒狼帮却得担干系,若非是陈道宁帽子上的东珠和包袱里的黄金太过诱人,一般情况下,毒狼帮是会知难而退的。
毒狼帮还在迟疑,一个刀客却是不耐烦了,拔刀朝陈道宁冲去,伸手就要去摘陈道宁帽子上的东珠。
刀客还未到陈道宁面前,斜里突然一剑刺向他的喉咙,那刀客不得不停下来自保,怒道:“柳传相,你跟我拼什么,我要东珠,你要玉莽腰带,一人一样岂不正好?”
那个叫柳传相的剑客一剑削出,哈哈笑道:“你怎么不我要东珠,你要玉带?”
这两人一刀一剑打得不亦乐乎,其他江湖豪客也跟毒狼帮的人战成一团,有时候江湖豪客之间也互相使yīn手,毒狼帮的两个堂口又在互相竞争,场面乱得一塌糊涂。
包子铺的老板早吓得尿了裤子,一簇血溅到他脸上直接晕厥过去。
乞丐想要去拉陈道宁的衣服,却又怕把陈道宁的好衣服弄脏,紧张之下再度结巴起来:“逃……逃命吧!”
陈道宁却是端过一张板凳坐下,一边吃包子一边:“不急,这些人你打我我打你,打得真热闹,不能错过了好戏!”
暗处的大青帮帮主看到这一幕,愈发觉得陈道宁是皇家出来的,心想:不愧是皇族中人,胆魄就是比常人更壮,换成其他孩儿早被血吓得走不动路了!
不过片刻,这数十人就杀得人人带伤。毒狼帮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没有江湖豪客们身手高明,而那些江湖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互相之间不但不齐心,反而经常出手彼此暗算。打来打去,居然是几败俱伤的结果。
就在这时,大青帮的人见时机成熟,估摸府尊大人也接到消息赶来救人了。大青帮的帮主振臂高呼:“兄弟,随我去救驾,人人有大功劳!”
“救驾救驾!”
呼啦啦的一群大青帮帮众杀出,杀得其他几拨人阵脚大乱。毒狼帮的一个堂主急智大呼道:“大夥儿快停手,一起杀大青帮的杂碎!”
此言一出,先前还打生打死的众人,纷纷停下手来,一起朝大青帮的人杀去。
就在大青帮的帮众力战群雄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当先一人大声喝问道:“贵人在何处?”
大青帮的帮主喊道:“有我大青帮护架,贵人安然无恙!”
一只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转眼就奔了过来,领头将领一眼就看到独坐路边的陈道宁,那富贵扮相好认得很。他大手一挥,下令道:“给我shè死这帮乱党!”
两百多个骑兵举起军弩,无数箭矢雨般落入乱斗场中,不管是毒狼帮、大青帮,还是那些江湖豪客,全都没有幸免。
大青帮的帮主怒极大呼:“将军,我们大青帮在救驾啊!”
那将领冷笑挥手,骑兵个个收起军弩,抽出马刀就朝场中冲锋过去。
街道上血流一地,一方方势力轮番出场,陈道宁看得拍掌大笑:“打得好jīng彩!”
这些死去的家伙都是想害自己的,陈道宁可对他们没一怜悯,全都死了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