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道宁与其他五人随那刘洪洋来到一座阁楼,那阁楼的楼檐尖锐突兀,宛若一把把利剑。人若走到楼下,就好像是被无数把森森宝剑在咽喉,心志不坚毅之辈怕是会吓得当场瘫软不能站立。
离阁楼还有一百多步时,陈道宁便首先感受阁楼传来的凌厉杀意,他全身肌肉立即条件反shè般绷起来,随时准备逃命或者厮杀。
及至离阁楼九十步时,奚越与包靖忠两人同时感应到杀意,不由地放慢了脚步jǐng惕。
再到阁楼八十步前,百里平也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去摸腰中宝剑。不过他摸宝剑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想起此地乃大雪山的外山门所在,没人敢对他们不利,随即装出一幅斧钺加身面不改sè的模样。
剩下的卓雄飞和宋栓子二人,分别在离阁楼七十步和五十步时感应到杀意。
六人在阁楼外的所有表现,都被楼中的修士一一看在眼中。
走到阁楼下,陈道宁抬头看到正中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转头问包靖忠道:“上面写的什么?”
包靖忠没想到一直不怎么话的陈道宁会突然问他,愣了一下才答道:“化剑楼。”
“哦。”陈道宁表示知道了。
陈道宁之所以问包靖忠,乃是他觉得其他五人中,只有包靖忠这个家伙最靠谱。
这是陈道宁最近才出现的一种直觉,除非是境界高他太多的人,否则通过对方的眼神、动作、言语、表情,他都能连蒙带猜觉察到此人大致的xìng情与为人。
在这五人中,百里平心胸太过狭窄;卓雄飞的眼神透着狠辣;宋栓子看似懦弱,但偶尔低头之际所露出的表情却绝非那么简单,这是个扮猪吃虎的角sè。
至于奚越此人,陈道宁现在还摸不准看不透,只觉得此人难以捉摸,最应该防备jǐng惕。
只有包靖忠这家伙,看似粗鲁实则jīng明,而且又是慷慨义气之辈。陈道宁觉得包靖忠跟狗儿骨子里是一样的人,不免对其有几分好感。
当然,以上的这些都属于陈道宁的猜测,他实际上对谁都没放松jǐng惕,觉得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他。
六人走到化剑楼前,阁楼的大门突然自动打开,刘洪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自己却退到了后方。
进入楼中,陈道宁才发现里面或站或立十多个人,每个都威仪气度十足,似乎一眼望来,能把他浑身的秘密都轻易看穿。
“见过各位尊长!”百里平率先跪地叩拜道。
陈道宁本不愿磕头跪拜,但这楼中之人让他感到十分可怖,低着头就跟其他人一起跪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出他混进大雪山是为了打听那恶老人的下落。
其实陈道宁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他们进入阁楼的六人谁没有心思鬼打算?楼中的各位高人才懒得去察这些。
赤云的钟志常道:“先来陈道宁这个极品根骨的弟子归哪家吧!”
来仪山的唐楚臣道:“明心剑阁每代只择男女弟子各一人,如今百里家选送来的那个极品根骨的百里虚已归了明心剑阁,自然不用再挑选男弟子。至于玄冰崖一脉,功法只合yīn、水、木三种属xìng根骨的人修炼,这陈道宁根骨属xìng与你们犯冲,也不需要再选他。”
“那剩下的人来抓阄吧。”易馆的宋珩笑嘻嘻地掏出一副卜具。
惊雷峰的宣宜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你这家伙又要用卜筮之术来作弊。”
太初殿的薛仁青道:“干脆每人选各自门下的内门弟子一人比斗,谁打赢了归谁。”
“这有什么好比的?”法罗寺的法难禅师道,“不如这样,我们每人都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一枚玉简内,由这儿来挑选,选中谁的玉简就拜谁为师。”
宋珩拍手笑道:“此法大妙!想不到法难和尚你平时死板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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