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把火力吸引了过去。以培养学员们的适应能力为名,将三期生的整编工作做了大幅度调整,原先的编制和职位职能都没有变,但士兵们却整营整营地进行了换防,这样一来,青年军人联合会前期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再做下去也没有用了,贺衷寒能换一次就能换第二次第三次,能整营整营地换就能整连整排整班地换,直到换到你累死为止。教官们对贺衷寒的这个提议表示了肯定和支持,三个整编团在贺衷寒的协调下进行大换防,宣侠父一口气没缓上来被气晕了过去。
贺衷寒成了青年军人联合会的头号公敌,葛俊成了整编团最受欢迎的人,戴笠成了黄埔军校的金牌媒婆,宋阳成了三期生中最悠闲的人。作为黄埔军人合唱团一团的实际负责人,他被委派来接待广东区委宣传队的新成员。贺衷寒这样安排也不是纯粹为了恶心那帮人,葛俊的那个军人互济会是釜底抽薪,给了他喘息和还手的机会,宋阳的那个主意更是个绝户计,让他一举扭转了颓势。好处自己得了,恶人也得自己来当,让宋阳出面接待实际上就是给对方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也是给双方一个缓和的机会,毕竟现在的主流还是合作,闹得太僵了校长那里也会很被动。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宋阳那里不管作出什么决定,青年军人联合会都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和曹汝谦虽然接触不多,对这个人宋阳还是有些好感的,当断则断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一开始就把他派过来而不是林启闲、王德平那两个笨蛋,宋阳一时还真不好下手。如今贺衷寒那里已有了准备,不管来的是谁,也不可能让他们再插进手来。
“子靖,现在是两党合作,总要注意些影响”,话一出口,曹汝谦就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
“我是牧师”,宋阳摊摊手笑了,你们合不合作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是黑社会又不是媒婆。再说你们一个想纳*妾一个想偷*汉*子的,这床再小也贴不到一起去。蒋校长巴不得我和你们闹翻了呢,墙头草咱不做,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黑社会的黑。
曹汝谦无奈地笑了笑,道过歉了误会也解释了,这小子还真是吃不得半点亏。这样也好。年轻气盛义气用事。总比贺衷寒那个阴险的家伙好对付些。如果他知道是宋阳给贺衷寒出的主意,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想了,“都被你气糊涂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车上还带了些东西,说吧,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送别人那里去”。
车上装的是一千多双布鞋。计算得很精确,正好够一个团的。宋阳接过清单,“唐家驹!”。
“到!”。
“张贴到公告栏上”,宋阳把清单交给了唐家驹,“‘三人一双,武器全发下去,谁打赢了鞋就是谁的,生死勿论!’。就这么写!错一个字,你就给我滚出三班滚出刺刀营!”。
“是!”。
宋阳是真的怒了,如果说青年军人联合会的所为还只是让他有些反感有些不舒服。这一千双鞋则让他对这些人彻底失去了耐心。这不是黄埔军校,这是整编团!送去黄埔那是慰问。送来这里那就是分化离间!众不患寡而患不均,全是刚教育过来的新兵,收下这一千双鞋,亲疏远近就划分出了界线,刚培养出的感情和信任就全成了狗屁,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一桃杀三士?
宣侠父气得浑身发抖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说得还不明白?害谁不行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你们这是要硬生生地把他给逼到了贺衷寒那一边去了。
噗!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抬进去!”,这么刚烈的一个人怎么会和这些笨蛋走到一起,迟早会被气死。宋阳转过身冷冷地看向曹汝谦,“一万双布鞋的材料,一万双布鞋的双倍手工费,一万块大洋,三天之内我要见到。少一寸布少一分钱,我会要鲍罗廷送10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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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广东区委’。
鲜红的大印印在眼里,血淋淋的,区二弟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这也太他么歹毒了。
广东区委书记陈延年亲自来到了淡水城,没办法不来,鲜红的大印下是他陈延年的大名。看着这个年轻的共*产*党高级干*部,宋阳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吴稚晖老师若是知道自己一巴掌把陈延年打得满嘴血,挨了打还得给自己送钱赔不是,估计做梦都会笑醒了。这个陈延年最后就是死在老师手里,不知道老师为什么恨极了陈独秀的这个儿子,大约是也算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但愿这一巴掌能让他老人家心里的怨气消散些,最后能放过他一命,被人家当刀子使背一世骂名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陈延年的确是死在上海警备司令杨虎的刀下,死在吴稚晖咬牙切齿的授意下,可他为什么会死?
1927年7月,中国共*产*党最主要的创始人陈独秀被排挤出了中*央政*治局,几乎是同一时间,其长子陈延年因办公住址暴露被捕被杀,半年后,次子陈乔年因同样的原因被捕被杀。
巧合?宋阳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子靖,我想这真的是误会了”,陈延年从没想过会在这淡水城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我们一时没能筹集到足够的鞋子,只是想先送过来一批,剩下的随后会分批送来。没有解释清楚给你们带来了困扰,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在这里作检讨”。
“陈遐延(陈延年别名),别欺人太甚,你知道我是吴稚晖的学生”,宋阳端起茶杯吹开茶叶,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与老师的恩怨和我没有关系,与国共两党的合作更没有关系,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宋阳这句话一说出来,除了贺衷寒,双方谈判人员都是目瞪口呆,贺衷寒心里也暗暗舒了口气,蒋校长急令此事不得扩大化,一定要低调处理。右路军主力正在作战,这个时候也确实不能闹得太僵,子靖一句话就将事情定下了调子,两党冲突变成了他和陈延年之间的私人矛盾,其它的怎么都好说了。
对面的所有人在暗舒了口气的同时也都死心了,吴稚晖的弟子,居然还天真地对他抱什么幻想,那比做梦还不现实。既然是吴稚晖的弟子,那你为什么不说!太卑鄙了太阴险了,和那老混*蛋一个德性。
“稚老身体还好吧?”,陈延年心里比黄连还苦,我怎么知道你是那个老混*蛋的学生!若是知道你以为我会来招惹你?吴稚晖是个老混*蛋老疯狗,他教出来的学生能是好人么。可这事他还必须承认了,宁可自己背个小人的骂名也不能让组织受到拖累,宋子靖这一刀已经捅得够深了。
“老师吃得好睡得好身体自然很好,如果知道了这事,我想他老人家今天会多吃几碗饭”,陈同志,知道惹上了我老师,我劝你还是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跑去法国别再回来了。估计你那一身正气的书呆子老子也不可能再留你们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