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约瑟夫博士”,这位是他大舅子,也是他一伙的。
我才不担心呢,阳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玛格丽特得意地撇撇小嘴。
“整编师的情况怎么样了?”,离开整编师宣侠父心里也很难受,如果不是在淡水出了些问题他们根本不会被调出整编师。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也不好说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宋阳笑了笑,“伤养好了回去继续给我当副营长”,宋阳自然知道宣侠父心中的想法,部队整编结束之前应该不会离开水寨,水寨分校暂时也不会撤除,战后三期生们都得返回水寨上课。
“学宗的情况怎么样了”,符节是在攻打瘦狗岭时负的伤,弹片伤,伤势很重。
“左臂已经做了截肢手术,没有生命危险”,宋阳心里也有些伤感,攻打瘦狗岭的战斗中不少同学和战友都牺牲了,如果不是蒋先云组织敢死队用辣椒弹攻下一块阵地为进攻打开了突破口,伤亡可能会更大。
“那他会不会被退学?”,一起学习、生活、战斗,同学间的感情都非常深。
“只要他愿意留下来,蒋校长是不会让他走的”,缺了一条胳膊那也是黄埔军人,中国*军队中的独臂将军也不是一个二个,笑笑拍拍宣侠父的肩膀,“不抛弃,不放弃。我们可是一起起过誓的”。
宣侠父心中一暖,宋子靖还是那个宋子靖。
“子靖,听说你又写了首歌?”,因宣侠父的一番话病房里气氛有些低沉,陈赓咧开嘴转过脸来,“别只顾着你们整编师啊?给咱们第一旅也写一首”,听说那首是整编师的军歌,陈赓也有些心痒痒,能有一首属于自己部队的军歌,那可是了不起的荣誉。
“知道我小气还敢提这个?”,你当写歌是你写那破话剧那么简单啊?我肚子里倒是有不少,可大都用不上。
“瞧?玛格丽特,我没说错吧?这家伙就是小气”,约瑟夫给他换了药盖上白布单,陈赓立时又来了精神,“玛格丽特,他送过你礼物没有?瞧瞧,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舍不得”。
“不是的”,玛格丽特瞪了瞪眼睛,阳才不小气,我什么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说没送过啊?“阳送给我一首诗”。
“诗?他还会写诗?”,陈赓刚想撇嘴忽然想起了宋阳的那首《再别康桥》,这位可是把徐志摩都给震得半个月没说话的大诗人。要说这小子不会写诗那可就昧良心了。转了转眼睛。“不会是什么‘亲爱的**,我好**你’吧?”。
伤员们被陈赓捏着嗓子的声音逗得一阵大笑,这家伙就是有这本事,什么时候都能让大家乐起来。
“那是什么?”,玛格丽特摇摇头,黄埔军校中的那个典故自是不会传到她耳朵里,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要是真把宋子靖给惹毛了谁都没好果子吃。“是《给玛格丽特的诗》,你们听过么?”。
看着妹妹幸福的模样,约瑟夫笑笑摇摇头,这首《给玛格丽特的诗》让玛格丽特的名字传遍了上海传遍了全美,也把自己给架在了火上,无国界医生上海行动部竟然接到了上千封纽约行动部转过来的情书,宋阳和自己的各占了一半,写给宋阳的还多一些,这事自然不能对沉浸在甜蜜爱情里妹妹说,可这下却是苦了自己。海伦娜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也已经有好些天没理自己了,这次自己来广东也赌气没有跟着过来。见宋阳得意地向自己眨眨眼睛。想想便有些来气,“玛格丽特,明天我们就回上海吧”。
“回上海?为什么?”,蒋校长、周主任和加仑将军一起走进了病房,见伤员们要起身敬礼,微笑着按按手,“都不要动,小心扯破了伤口”。转过身看向约瑟夫,“保隆博士,是不是在广东不习惯?”。
“谢谢校长关心,我能习惯”,约瑟夫看了眼妹妹和宋阳,“我想等子靖回上海订了婚以后再让他们一起过来”,来中国生活也有几年了,约瑟夫也知道中国人称呼时习惯用字,他这样说倒也不是担心宋阳会变心,宋阳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把妹妹交给他。只是没想到自己想捉弄一下妹妹他们却不想被这些人听到了,只好顺着说下去。
“订婚也不用回上海嘛”,周主任笑着看着宋阳和玛格丽特,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校长,加仑将军,我看等回到广州,咱们就主持为他们订婚,你们看怎么样?”。
“嗯!把稚老也请回来”,蒋校长点点头,见宋阳张了张嘴便笑笑摆了摆手,‘国尚不国,何以为家’就是出自他宋子靖之口,可不能让他把这句话再说出来,“就这么定了!”。
什么就这么定了?我有师父有师母,玛格丽特的父母也在上海,这事能轮到你们么?大姐若是错过了我订婚的事不和你们拼命才怪。心里虽是腹非不已,却也只得拉过玛格丽特的手鞠躬感谢,“谢谢校长,谢谢周主任,谢谢加仑将军”。
约瑟夫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这些人还当了真,不过能让妹妹他们尽早订婚也是他和父母都愿意看到的,“谢谢”。
“呵呵,保隆博士是上海同济医院的创始人埃里希?宝隆博士的后人,是子靖海德堡大学医院院的校友,也是位外科专家,我们许多战士的手术都是他做的”,蒋校长将约瑟夫向周主任和加仑将军作了介绍。约瑟夫大家在水寨时都见过,蒋校长如此隆重介绍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这些德国*军医和那些德国退役老兵可不是宋阳请来的,是他的好朋友兼大舅哥请来的,大家都不要误会了。
“幸会!”,加仑将军热情地伸出双手,蒋校长这么介绍实际上也为苏联顾问团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向国内作的报告中便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释,大家都好交差了。“感谢您为切列潘诺夫将军做的手术,您救了他一命,谢谢”。
听了加仑将军的话,宋阳心下一笑,这些苏联顾问们估计也被自己的身份搞得头昏脑胀的,虽然因为宋庆龄的原因勉强把自己划归了他们一个阵营,但德国老兵的问题还是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因为自己和玛格丽特的关系,这一问题反倒容易解决了,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好办法。
“保隆博士,玛格丽特小姐”,周主任笑笑伸出手,“切列潘诺夫将军已经苏醒了,他想当面感谢你们,辛苦了”。
“去吧”,见约瑟夫和玛格丽特都皱起眉头,宋阳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这俩一根筋的德国佬,呵呵,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了,玛格丽特可是咱媳妇,“晚上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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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广州闷热异常,从蒙了湿棉被的铁甲车里钻出来,浑身早就湿透了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张楚低头检查了一下,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4日10时,警卫军和何应钦第一旅相继拿下龙眼洞和瘦狗岭,钱大钧率第二旅第一团从猎德村强渡珠江包抄滇桂军后部,滇军赵成梁师指挥部被校军炮兵摧毁,赵成梁被炸死,桂军师长陈天泰被俘,滇、桂军各个阵地均被击破,部队很快土崩瓦解纷纷撤退,东征军乘胜追击攻入广州城区。
抛锚了,罗宁恨恨地踢了一脚,提起步枪跟上了队伍。
战至傍晚,市内战事已经基本停止,铁甲车队接到命令配合部队维护市内治安,没想到走了没几步就抛锚了。
“救命!”,不远处的小巷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