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疼死,但鸦片的荼毒赵烺心知肚明。
细观如今面容枯槁、枯瘦如柴的模样,赵烺觉得这一切跟那鸦片膏肯定脱不开关系。
想及鸦片危害,赵烺心中一紧,面色认真的看着白合道:“鸦片之毒耸人听闻,我以后再也不会碰这东西了,希望白姑娘不要再给我食用了!”
“随你!”
白合冷哼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门忙活起了早餐。
此日无事,用过餐后的赵烺便来到远离习练形意拳以期恢复身体。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站定身子才堪堪活动了两分钟不到,其浑身肌肉酸痛难忍,再也坚持不下来。
赵烺知道除了谶毒,自己的损耗大多是受鸦片之累,心中遂更加坚定了戒掉鸦片的决定。
一日的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除了吃饭时间,浑身无力的赵烺只能坐在院子远晒晒太阳,累了回去休息。
转眼夜幕再次降临,吃完晚饭,白合拿起纸笔涂涂改改又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而后自顾离开。
赵烺心中好奇,但每每他想要查看之时,白合都会狠狠的瞪他一眼将手上纸张移开。
眼见如此,赵烺不愿惹她着恼,休息了一会儿便自己回屋休息。
……
第二日清晨,赵烺感觉自己精神颇佳。
自床上起来后浑身状态不错,日日发作的谶毒也还未及。
赵烺暗思莫不是经过了这段时间之后,身体已经适应了过来。
心中欣喜,收拾一番后遂走出了房门。
刚推开房门,便看见了在厨房忙活着的白合。
阵阵饭香传来,引的赵烺胃口大开。
早餐一如既往是稀饭馒头小菜,虽简朴但却极为精致。
赵烺心情不错,美美的吃了好几碗。
白合怕不够,还将自己盘子里的一个馒头也递了过去,引得赵烺对其观感又好了一些。
吃完早餐,赵烺站起身子准备帮白合收拾餐具。
只是就在此时,身体里一股空前的疼痛感传来,落入滚烫油锅中煎炸一般,赵烺身子“嘭咚”一声整个栽倒在地,痛的险些就昏了过去。
餐桌被赵烺绊倒,呼啦声响间餐具碎裂了一地。
白合眼神焦急顾不得其它,赶忙俯身努力将赵烺扶起。
“赵公子,你醒醒!”
白合声声疾呼,终于将精神即将崩溃的赵烺唤醒了过来。
“药膏,快给我药膏!”
“……”
白合一阵无语,最后看着赵烺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叹了口气从怀里将玻璃瓶掏出。
只是玻璃瓶里的药膏早已见底,如今根本连一丝都倒不出来了。
赵烺双眼中此时只剩下了玻璃瓶的模样,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那瓶子夺了过去。
只是那瓶子里此时什么都没有了,赵烺倾倒了半天也什么都没能倒出来。
“痛啊!”
赵烺神情癫狂几欲发疯,白合叹了口气将那玻璃瓶子强硬从他手中抢回,而后迅速跑到厨房装了些清水进去。
拿着玻璃瓶一阵晃动后,本是清冽的清水有些微黑色残渣浮起。白合将那玻璃瓶凑到了赵烺嘴边,他好似闻到了其中香味,猛地一口就将瓶子里的清水全部喝尽。
混杂着鸦片的清水喝完,身体里的剧痛才慢慢退去。
赵烺赤红着双眼看着白合,道:“药膏呢,怎么没有了?”
“唉!”
白合叹了口气,目光怜惜的看着神情疯狂的赵烺,回道:“此前种植药草的田地都在安乐村周围,如今都被那些官兵收缴了,还上哪去给你提炼药膏!”
“我不管,我只要药膏!”
到了现在,那烟瘾之痛深入骨髓,即将把赵烺的神智全部击溃。
白合退后一步,跟赵烺拉开了些距离,叹了口气道:“如果有时间,我也想带些人返回安乐村去寻找一些,毕竟我们也依靠那东西卖钱……只是如今的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
赵烺厉声道:“你以前就说你没有时间,现在又提这个,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烟瘾发作,赵烺心中除了那黑色药膏已无其它。
他早已忘了恐惧,忘了一切。
想想以后没有那黑色膏体的日子,赵烺就觉得痛不欲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白合看着赵烺疯狂的模样,又叹了口气,一把将自己一直带着的毡帽跟黑色面巾扯掉,道:“赵公子若是不信,自己看就是了!”
啊!?
见得白合面孔的赵烺,此时一口冷气止不住的就吸了上来。
不为别的,只因眼前出现的是一张看着极为恐怖的扭曲面容。
她脸庞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褐色的赤红伤口,似溃烂了一般。
仔细看去,那整张脸庞除了五官隐约可见,其它地方都像将要融化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