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李广止不住提高了自己的嗓门,神色认真的说道:“以前是我疏忽,但之后的日子里请二少爷放心,不论是谁想要伤到二少爷,都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李广,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赵烺没有想到,到了如今,李广对于上次他巴江河遇袭而后落入五美村的事情,还是没有释怀。
他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拍李广的肩膀,直视着李广自责的眼神,道:“白莲教那么丧心病狂,就算是我们来到了广州,他们也没有放弃对我们的追杀,这都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而当时身在巴江河旧桥之上,突然被白莲邪教教徒将桥断掉又被他们围攻,能够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更别提要杀出重围搭救别人。
再说了如今我们不都好好的活着吗?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赵烺深深的看着李广,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心里一直将自己当做我的手下自居。可是在我的心中,我是拿你当兄弟一样看待的,就像是你哥哥二保那样,你明白吗?”
“……”
提到二保,李广愧疚的神色渐渐隐去,更多的只剩下感激。
赵烺见状,知道自己所说的还是起了些作用,遂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哥哥二保跟我是自小的玩伴,十分亲密,他此前于冲县被那些断指僧人所杀,我替他报仇理所应当。
而于你,我也是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
所以你千万不要将自己当做下人,完全可以将我当做朋友,亦或者是跟二保一样当做哥哥一样来相处!”
一番叙说,李广眼中自从他哥哥二保身死后,终日化不开的阴郁逐渐消融,重重点了点头,道:“嗯!”
“哈哈,这才对!”
见着李广终于开窍,没有像以前那般每次张嘴都二少爷长二少爷短的,以一个下人自居,赵烺心里别提有多么开心了。
不过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急不来的,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周樟寿兄也说过,那个曾经瓜田里的少年和他之间已经“隔着一层可悲的障壁了”。这障壁不是一天形成的,它一天不除,人们一天就摆脱不了奴性意识。
所以他也不急,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间相处日久更加了解之后,李广最终肯定能从目前这种陈旧的认知里自己走出来。
赵烺再次拍了拍李广的肩膀,道:“等会跟我一起上街买点早餐吧,我先去洗个澡!”
“好!”
李广平日间除非必要,本就不大爱说话。
刚才被赵烺一番训说之后不让他以下人自居,他心里总感觉有些没适应过来,回起话来更是惜字如金。
赵烺见状也没有多说,知道身份的转变对于他来说当然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李广练了一早上拳,身上连一丝汗都没出,赵烺知道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
赵烺心下佩服,知道自己练武至今也才两个月不到而已。
如今就算是皮脂加身,但要想达到李广这样的境界,怕是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有初见成效的可能。
水房里有现成的开水,倒是省去了赵烺不少功夫。
冲完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浑身的酸痛感去除了很多,感觉别样舒爽。
赵烺来到院子里,却见秀秀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追着随风起舞的几朵腊梅花瓣雀跃不已。
而李广正在边上紧跟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赵烺见状一阵好笑,来到他们身边一把将秀秀捞了回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哇,赵烺哥哥你醒了啊!”
“你个小丫头不好好睡觉怎么起这么早?”
赵烺好笑的将她散乱的头发拂平,这孩子越发好看了,眼睛中的神采,连他都有些看不透了。
“哼!”
秀秀撅起了嘴巴,仰着小脑袋回道:“两位哥哥要出去买东西吃,都不喊秀秀一起了,你们不喜欢我了!”
“呃……”
赵烺被这一句话噎的够呛,他没好气的刮了刮秀秀的娇嫩的鼻子,道:“怎么可能,秀秀这么可爱,我们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们是看你年纪小,想让你多睡会儿好长个子呢,尽瞎想!”
“嘻嘻,好开心!”
秀秀嬉笑着拉着赵烺跟李广的胳膊,整个人挂在了半空,道:“我不管,我要吃冰糖葫芦,你们得给我买!”
“好!”
赵烺一口应下,而后看着神色无奈的李广笑着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秀秀你是不是每天让你李广哥哥跟你买很多糖葫芦啊?”
“哪有,每天也就五串而已!”
秀秀撅着小嘴,道:“前些日子赵烺哥哥失踪不见了,我跟李广哥哥都快将那巴江河沿岸跑遍了。
而每当我跑的浑身没有力气的时候,只要吃到糖葫芦,我就感觉浑身的力气又来了,就像哥哥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