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唐龙。
她径直回到了军部。在军部的通讯室中,艾涟找了一台终端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现在大概除了值班军官外,所有的人都去狂欢了。艾涟犹豫了一下,在终端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和密码。终端闪烁了一会,很快,出现了提示:允许接入。等级:最高。屏幕暗了下去,又马上亮了起来。艾涟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面孔,看着艾涟,说道:“这么快,艾涟上尉?”
艾涟低声说道:“艾涟上尉向您报告,法歇儿少将。”
“很好。”法歇儿简单地说道,“你确定现在安全吗?”
艾涟点头道:“我确定。”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型数字式高灵敏录音机。艾涟取出磁带,问道:“我现在传过来吗?”
“现在。”法歇儿一如既往地简单说道。
艾涟把磁带插到读录器中,看着指示灯闪烁,心潮澎湃。
就在唐龙躺在医院的时候,艾涟突然被法歇儿召见到他的临时办公室中去了。艾涟并不知道法歇儿找她干什么,不过,就法歇儿一贯高深莫测的作风,谁也猜不到的。说实话,尽管法歇儿现在是红矩星系的大救星,可是,从内心深处来说,艾涟对法歇儿还是有一种隐隐的恐惧的。
“艾涟上尉报道。”艾涟进入法歇儿的办公室,敬了个军礼,有力的说道。她没有忘记一个军人的风范。
法歇儿没有穿军装,只是穿着浅灰色的军官便服,没有戴帽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即使没有穿军装,法歇儿给艾涟的感觉还是那么一丝不苟,永远像个职业军人,同时永远也是那么冷冰冰的神情。但是,这次,法歇儿却出乎意料的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艾涟上尉,稍息……”
艾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以标准的姿势站立着。法歇儿转过桌子,亲自关上了门。在艾涟的观察来看,法歇儿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感到这次谈话并非那么简单。
“请坐,艾涟上尉。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这是一次私人的谈话,请随便些……恩,我能称呼你艾涟吗?”说着,法歇儿没有回到办公桌后,而是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艾涟犹豫了一下,在法歇儿对面坐了下来,从身体的僵直状态来看,她还是不能放松。
法歇儿内心微微一笑。就像以前历史上一位将军讲过的一样,法歇儿从来没希望他的士兵喜欢他,他只要他们能为他打仗。可是,在某些时候,他还是要施展一些手腕的,有些东西不能硬来。
法歇儿沉思的时候,艾涟也没有说话,气氛很尴尬。
“艾涟,还记得你参军的事情吗?”法歇儿突然轻描淡写地说道。
“记得。”艾涟说道,抬头看了法歇儿一眼。
“我记得那时候,招收办公室的人拒绝了你的请求,所以,你直接找到了还是参谋的我。”法歇儿语气柔和地说道,好象在拉家常一样。
“是的,”艾涟说道:“他们说我的背景不符合要求……”
法歇儿点点头,看着艾涟。
艾涟又补充道:“对此我很感激你,法歇儿少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法歇儿微笑着说道:“我不是来让你表示感谢的,我还不至于浅薄到在感激中获得满足。再说,我是以一个军人的标准来衡量你的,如果你不符合我的标准,我也是不会让你入伍的。”
“我知道了。”艾涟低下了头,轻声地说道。
“我没有责怪你,艾涟,”法歇儿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说道:“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要参军?你的回答让我印象很深刻,就是这个回答,我以招收办主管的身份决定让你入伍。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记得,”艾涟说道:“我说:“是为了生存’。”
“是啊,是为了生存……”法歇儿向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感叹的说道。
“为了生存,比起所谓的爱国或捍卫联盟主权什么的,显得多么实在和打动人心啊。”
艾涟惊讶地看了法歇儿一眼,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和他多勒斯联盟武装力量少将的身份不符,也于法歇儿一贯严谨的口风不一样,今天的法歇儿是有些不同。
“懂得生存的士兵是好士兵。”法歇儿说道,“知道如何打仗,如何保存自己和战友,知道该什么时候牺牲,以换取别人最大的生存。其实,人类的一切所作所为,一切看似伟大的历史足迹,其实也只是为了生存,或者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或者一个种族。”
“我的意思,”艾涟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参军,就没有职业,也没有饭吃,由于我的背景……我的生存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法歇儿看着艾涟,说道:“艾涟,我就是欣赏你这种直率。很可惜,由于你是私生女,还和奥斯联盟的什么人扯上关系,使你居然没有获得职业的可能。”
艾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毯。
“你有找过自己的生父吗?”法歇儿问道。
艾涟摇摇头,说道:“我母亲说过,我父亲是奥斯的一个高级官员,可是,这不会影响我对多勒斯联盟的效忠,我也不想找所谓的父亲。”
法歇儿叹了口气,说道:“正是你母亲临死的遗言泄露出来,才使你面临这种尴尬的境地。当时你正在高等学府读书吧?本来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前途,可是,一切都毁了……”
“早晚都会发生的。”艾涟说道,“不过,现在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一个人?”法歇儿说道,看着艾涟,“现在还是?我好象听说一些有趣的事情,看来你‘一个人’的生涯就要结束了。”
“什么?”艾涟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法歇儿看着艾涟,感到这一招生效了,说道:“迈克上校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想,他很为你高兴,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据他的观察,唐龙的病床前多了一位美貌的军官呢,其关心程度并不亚于医疗官。”
“将军……”艾涟的脸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法歇儿知道了她和唐龙之间的事情。
“叫我法歇儿,”法歇儿温和地说道,慢慢切入正题。“对于这个唐龙,一直是我很伤脑筋的一个问题。”法歇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思维敏捷,有创新意识,很有主见。可是……他也很任性。”
法歇儿看着艾涟微笑着说道,好象在说一个老朋友似的。“他现在又开始任性起来了,自从他昏迷后,做了很多奇怪举动。我想搞清楚,可是,他不知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那样子,就算我给他开颅也不行。”
“那是他的怪癖,”艾涟想为唐龙开脱,说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说胡话而已。”
“你错了,艾涟,”法歇儿一脸严肃地说道。他的样子把艾涟吓了一跳。
“我们在你和唐龙待的民居中发现了两具奥斯联盟陆战队队员的尸体,”法歇儿慢慢说道,“经过解剖,法医说,那伤痕,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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