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笑,“着实幼稚得可笑啊……”
两人同是陷入了沉默,两旁寂静无声,仿若天地之间也再无言语鸟鸣。
“以你推断,为何这几大门派至今对古武学查无音讯?”
谈话又起,只是暗中已少了些什么。
王故沉吟,谨慎道:“似乎是少了把钥匙。”
秦苏微点头,旋又问道:“可是全没道理,怎可能整个江湖一起倾巢而出,仍是寻不到门道呢?”
王故双眸骤亮,“你的意思是……有人把那线头藏了起来?”
秦苏此时却无所谓的笑了笑,轻声道:“或许吧。”
此番谈话,明显是秦苏引导而出,自然是想说与王故知晓,却用引导询问的方法,将王故的思绪牵出了一个线头。
待王故思明此中内涵,却疑云又生。秦苏此举暗示,是何用意?
那思过崖必经之道,华山南峰腰间,悬于残崖断壁之间的长空栈道,已随着狂风剧烈晃荡着,呈现在两人眼前。
“你可知何人藏了钥匙?”
秦苏忽而问道,王故闻言,侧目做寻思状。
一把剑却迅若雷电般刺来,明晃晃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玄妙的弧线,正刺向了王故的腰间!
握剑的手圆润如玉葱,也稳固如磐石。
这一剑突兀之至,来得无迹可寻,虽是以剑划的刀技,可那洛阳刀法的诡秘霸道已有了六七分火候。
这本是必中的一击,偏偏还是被挡住了。
“呯”的一声,是剑锋碎裂的声音。
一只苍白的手倒立握着一把剑,只是那剑颇为普通,哪里能及碧血剑的锋芒?所幸那灰蒙蒙的内力灌注其中,才免去了被碧血剑拦腰斩断的厄运。
秦苏攻得随性,王故挡得悠闲,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腰肢,腰间凡剑不知何时握在手中。
秦苏似乎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借着王故格挡之力,猛一加力,朝那长空栈道纵跃而去,婷婷立在了栈道之中。
“那就是爱?”
王故悠然收剑,淡然答道:“我也不知。”
秦苏神色复杂,“可为何我却忍不住的想对你拔剑?想刺你个鲜血泠泠?”
王故很是认真的思索,迟疑地答道:“这应该是恨吧。”
“可为何我又那么渴望与你并肩而行,谈笑风生?”
王故皱眉苦思,这一个问题,又哪里会是个才揭开情结不久的木头能够想明白的?
既不知,就放了。王故索性答道:“我虽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滋味,却不知为何总提点自己,小心警惕,你不知何时便会一剑刺来。”
秦苏闻言幽幽道:“这,怕也不是爱吧?”
王故极为认真的答道:“应该不是,我方才已经好好想过了。”
秦苏忽然哈哈大笑,状若疯癫,神色凄苦。
“希望……你我永不相见……”
秦苏言罢纵身急退,沿着长空栈道而去,片刻就消散在了云雾之中。
王故目送她远去,轻轻说道:“我也希望如此。”
耳边似有一动听女音响起,一声长叹散落在常年不去的云雾飘渺里面,似有若无。
待他循声望去,远方一宽大青石之上,好像有个曼妙绝世的身姿的残像,又像是那絮状的气团凝成的奇景。
只是,这絮状的云雾,真能化出如此绝代的美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