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余小乔将辛弃疾这首词,低声吟与李凌琰。
李凌琰听完,“哈哈”大笑。
“还笑?不怕被揍?”余小乔板着脸,柔声道。
“这不,有你挡前面!我怕啥!”
“嗯!好体面皇子!让一小女子,做盾?”
“你与小女子,扯不上关系!与壮汉子,倒沾亲带故!”
“是吗?没记得,与你攀亲?”
“攀攀,无妨!”
二人聊得开心,耳畔时时,有新诗传来。
远处姒文命,时不时望向他们。
突地,老木全身发抖,余小乔顺它恐惧目光,抬头瞧见一人——那日华服男子。
“姐姐,这人叫肖璋,一品肖太傅之子,太子伴读。他爹跟咱爹,好像不对付……”余楚霄见余小乔盯肖璋看,主动介绍道。
余小乔唇角一咧,低声笑道:“果真嚣张!竟是宿敌!”
肖璋身边,一个稍长老奴眼尖,瞅见余小乔,仔细打量半天:“少爷,您看这人,好生眼熟!”
老奴躬身,继续道:“这不,就是那小厮?除着女装,眉眼神色,一模一样!”
另一家仆,指向刚刚走来兰儿,急道:“少爷,就是她,你看那丫鬟!”
肖璋想到那日,气就不打一处来,摇晃身子过去,满眼鄙视,“没成想在这儿,碰见你这‘小厮’!”
余小乔眼皮都未抬,“自古冤家,皆路窄!”
肖璋一脚踹向余小乔,她早有防备,一闪避开,对方踹空,摔倒在地。
众人见肖璋狼狈栽倒,哄然大笑。
“肖大少爷,这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美女当前没马蹄!”
“他这叫,为美色折腰!”
“头回见,这般倾倒!真性情!”
余小乔起身,淡淡道:“你都能来,我为何不可。”
这时,已有人在肖璋耳畔窃窃私语。他才知对面之人,乃相府刚自苏州回京的大小姐,唇角勾起,鄙视一笑,整肃衣服道。
“是宰相家,大小姐啊!既来诗会,何不让大家长长见识!”一阵低笑,肖璋坐回自己位置。
不信,蛮荒之妞,会作诗!
“是啊,让我们见识下,苏州学问!”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太难为人了!”
“听闻,苏州那地儿,都没私塾先生。余大小姐,怕是做不得诗!”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似带善意规劝,有人携天子脚下优越感戏谑……言语中,尽是掩不住的鄙视与轻蔑。
余楚霄见众人戏弄姐姐,愤愤起身,朗声道:“别路云初起,离亭叶正稀,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归。“
众人听后,皆叹自然诚挚,技巧高妙!
余楚婉早起身,一脸骄傲,“这是,家姐七岁所作。前日,用来教导楚霄,说是他这年龄,该达到的程度!”
肖璋不依不饶:“这诗,是不是余小姐七岁所作不可知。不过,既如此才学,更该给大家奉上一首!”
众人见状,七嘴八舌起哄。
半晌后,余小乔缓缓起身,面带微笑,淡淡道:“大家既如此兴致,我也不好扭捏。楚婉,我念、你写——《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线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好诗!将听觉感受,转为视觉形象,意境朦胧妙哉!”
“词句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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