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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可不饶过,说道:“小姐,你不会看上哪个私盐贩子了吧,这太可怕了。”
“找打!”杜三娘又扔出一支桃花,身体如那慵懒的猫儿一般,却是纹丝不动。
而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曾经那个少年被绑缚在石柱上,他看向自己那抹眼神,至今让她记忆犹新,那种对死亡的淡然,那种如渊似海的深沉,让她至今难忘。
下关码头。
一艘商船缓缓靠岸,很快,从船上下来一个仆人,船头上依旧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若仔细看去,他已然老矣。
“大人,我们到上元县了!”那仆人已经把一担行礼取下了船,放在了岸上,前来问询。
中年人长叹一声,摸了摸自己那枯瘦如柴的手,叹息一声,便下了船,本来他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追随师父孙思邈隐居终南山的,可忽然圣旨到来,让他出任上元县县令。若早个几年,他或许会露出笑容。他早先为邓王府典签,后来做了几年的益州新都尉,二考秩满去官后,一直在长安和洛阳生活,奈何他风疾越来越严重。
“大人,你看上元县百姓来迎接大人您了!”仆人惊呼道。
只见下关码头上,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人,只见领头者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郎,他笑容满面,远远地向着中年人拱手。
中年人一愣,说真的,他的官途颇为坎坷,也不曾有过为官名声,但如今见到上元县父老来迎接他,他还是激动地站起了身。颤抖着双腿走下了船。
武清走上前,笑道:“学生武清见过卢先生,县里父老都来迎接先生上任了。”
“奏乐!”有人高呼一声,只听见一阵欢快的曲子响起,两头大头狮子舞动起来,爆竿也不要钱地一根接着一根放。
中年人正是新任上元县县令卢照邻。至于卢照邻来出任上元县县令,让武清大感意外,但心中也非常欢喜,他不知道卢照邻的人品,但作为“初唐四杰”之一的人品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卢照邻能够少给自己找麻烦,那他的商业之路将能快速发展起来。
卢照邻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有一种神情恍惚的感觉,多年以前,他也是如此年少,也被称作神童,甚至在王府中被比作司马相如,可是几十年以来,他官品不过一县尉,如今也只不过是七品县令而已,可自己风疾严重了,他还能有作为吗?
“先生可不敢当,公子可是名声在外,照邻岂敢妄称先生。往后,这上元县还得多仰仗公子啊。”卢照邻并没有表现出那才子的傲气,此刻他很平淡,他知道武清的背景,对于武清被流放,他也曾经同情过,可细想之后,也就泰然了。
武清笑道:“先生来到上元县,这上元县的文教又要提升一大截了,上元百姓只会记住先生的好的。”
卢照邻感叹一声,说道:“我看啊,我们还是进了城再说吧,这说起来,我多年前就想饱览昔曰金陵风光,如今正好遂了我之心愿。”
“大人请!”
其实,来迎接的,还有县衙一些属官,只是如今武清在上元县声望很高,他们也拿了武清不少好处,加之武清背景,所以几乎让武清主导了。
自何足道被腰斩于市后,上元县政务由县丞崔远主持,崔远是清河崔氏庶出,身份地位低,所以只能当个县丞。但他处理政务能力十分强大,何足道在任之时,只知道敛财,政务也几乎都是崔远处理,所以上元县的政令一直畅通。
卢照邻一路行来发出无尽的感叹,触景生情之下,作了几首诗,诗歌风格竟然和武清的乌衣巷有些相似,朴实而无华。
武清正在陪着卢照邻作诗闲聊,武大悄悄来到武清身边,低声说道:“董姑娘让我来找公子,江南水帮被白虎帮和盐帮给围住了,生死不知。”
瞬间,武清眼眸中露出杀意,他低声说道:“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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