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老油子

那天许县尉为何叫你吗？”

    终于说道了正题，苟参说不知，问：“那天老侍曹说郡里的原氏和褚家的，不知和县尉大人有什么关系？”

    郑立轻轻一笑，喝了口酒：“前面说过，大汉朝还没安稳几年，寻常人家，谁能好好的读书。还有我大汉立国时距战国时代太近，所以原六国之地王族后裔世家大族遍布，对国家来讲这是个不稳定因素。”

    “所以，从秦嬴政开始，到汉高皇帝刘邦，景皇帝刘启，武皇帝刘彻，都有搬迁令，家产规模太大的家族要搬到长安去，剩下不够资格搬的那些，但凡不老实的，全部杀无赦，就像那个被号称苍鹰的酷吏郅都灭掉的灌氏家族一样，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如今颍川郡剩下的基本都是普通老百姓，所以读书对于颖水乃至于颍川而言，就是奢望。”

    “贤侄你还说自己是异数否？就是异数，也是令人羡慕的异数。”

    “至于说道原氏和褚家，还有县尉许大人么，呵呵……”

    郑立看看四周，轻轻的说：“一句话，县丞大人，想让县尉大人滚蛋。”

    苟参听了先是恍然，接着脸上就是不解，同样低声问：“县尉许大人和县丞寇大人平级，两人管的事情不同，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县丞能让县尉走人？我真是不懂。”

    看到苟参疑惑，郑立就低声问：“你说一个官员的升迁，跟什么有关系？”

    苟参这回却不说话了，郑立见关子卖的好，喝了口酒继续道：“简单！一个是上面的照应，还有的，就是地方乡绅的评语了，也就是政绩。”

    看着苟参迷惘的瞧着自己，郑立解释说：“许县尉是哪里人？”

    “好像是昌邑郡的吧？”

    昌邑郡在今山东金乡，心中虽然确定，苟参还是很含糊的回答。

    “而寇县丞是哪里人？——河西县的。”

    “怎么了？老侍曹说的，我不明白，这家住的远近和做官有什么关系？”

    郑立吃了一口菜：“知道不，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看着县尉和县丞两人平级，但是人多是一势，许县尉就是再能干，颍河的乡绅们要是不配合他，将治安搞的乱七八糟的，他在颖水县能呆的时间长么？”

    “卖石灰的见不得卖面的，同行从来都是冤家啊。”

    苟参想想，觉得许县尉平时默不吭声的，自己也没觉得他有多少能耐，倒是这个寇县丞，好像真的混的如鱼得水的，好不自在。

    苟参就问：“我还是不懂，寇县丞就是对许县尉不满意，可是许县尉又不是县令大人，他就是将许县尉挤跑了，难道他寇县丞一个人要身兼俩职？这还不是平级？没道理啊。”

    郑立轻轻一笑：“苟哥儿上道了，那天老门子是不是对你说，县尉大人找你？”

    苟参立即惊讶的说：“是。”

    郑立轻轻一笑：“那县尉大人找你说什么了吗？”

    【注1：吕不韦相传为秦始皇生父

    2：晁错，汉文帝时为太子家令，号称“智囊”。汉景帝时为御史大夫。因建议加强中央集权、削减诸侯封地、重农贵粟，被景帝错杀

    3：苍鹰郅都为汉景帝时大臣，灭掉的颍川灌氏为当时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