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放在这里又不会融化,以后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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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京城,在不惊动赵公公的情况下,设法与太子取得联系是最重要的,但这一很难,赵公公的虎蛟可以无处不在,不知道回京以后,他还会不会守在太子身边。
京城在中州,离开地下溶洞后,苏牧再次往西边前进,这次他见到城镇就进,一是想接接地气,二是想让看看黑还有没有什么漏洞要修复,法源寺就在京城,到了那里出问题,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一路都没遇到什么问题,苏牧又恢复了他书生的打扮,进入了中州,离京城越来越近。
这一天,他来到了一个叫曲安镇的地方。
曲安镇就在平河旁,从这里可以乘船到京城,乘船的原因是黑还没坐过船,吵着要坐一次,苏牧没办法,只好从了它。
从京城顺流而下,到曲安镇整好三天,正是船只该补给的时候,这个时代没有防腐剂之类的东西,就算有,在内河道里也不需要对食物做什么特殊处理,带上三天的食物,从京城出发,到这里再买几天的食物,到下一个港口再补给,这样就可以吃着新鲜的食物到达离州最东边的平河口。
另外,有什么在京城不方便走水路的东西,可以先运到曲安镇,等船来了再装货,就可以避过繁琐的检查,因此曲安镇的码头也算是个较大的货物聚散地,码头带动了镇的发展,这里越来越繁华,据镇长已经上奏,希望能将这里改名为曲安县或曲安城,赋税能提高一些,刮起地皮来也就更方便了。
曲安镇的码头本应是十分热闹的,可苏牧来到这里时,却发现码头十分冷清,一条船也没有,河面上偶尔会有船只经过,却不做停留,仿佛看不到这里有码头似的。
找到一个双手拢在袖子里,蹲在墙边晒太阳的老汉,苏牧也蹲到他身旁一起晒,问道:“老伯,我想坐船去京城,不知道要跟谁?或是……在哪买票?”
老汉瞥了苏牧一眼,懒洋洋的道:“乡下来的吧?水路封了十几天,不知道还要封多久,没见一条船都没有么?都驶走了,你要是想乘船,可去离州乘,直接就能到京城,但中州所有码头都关了,不得停留。”
“为什么?”苏牧无法理解。
老汉不屑的笑了笑:“为啥?太子要泛舟呗,太子泛舟,咱们这些民怎能打搅?”
“太子?你是李庆?”苏牧更加惊讶,李庆没事跑来泛舟干嘛?
“嘘,声,太子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老汉瞪了苏牧一眼,往两旁看了看。
苏牧心想别是叫名字了,我两次把李庆撞得跌成狗吃屎,也没见出什么问题,不过这话出来估计会被当成疯子,只好摇了摇头,又问:“只禁中州码头的话,从别州来的船不一样在驶么?就不怕那些船扰了太子雅性?”
老汉歪着头想了半天,也跟着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官府的人,中州水路也不是不能行船,不能载货的船可以走,你要是有一艘也能去泛,不定还能见到太子哩!”
苏牧笑了起来:“从这里到京城,逆流而上,舟怎么走?一进河不就被冲到下游了么?”
“所以嘛。”老汉指了指宽阔的平河:“哪里有舟?”
告别了老汉,苏牧一头雾水的找了间客栈住下,不明白李庆为什么会突然发神经,到这么大条河里泛舟。
“得,没船坐了,咱们还是先去京城吧,等以后要去离州的时候再坐船顺河下来,这次进京城要低调,不能引人注目。”周围没人,苏牧压低声音和黑道。
黑半晌没动,似乎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才拿出炭条,写道:“想坐船。”
尽管已经成熟懂事了不少,但黑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幼稚的一面,此时的表现就像个父母没给买玩具的孩。
苏牧想了一会,笑道:“好吧,正好镇子旁边有个湖,今晚咱们去湖里泛舟,让你过过干瘾,明天就上路,不许再节外生枝了。”
“好。”黑很是高兴,这个好字写得又大又快。
当天晚上,苏牧来到曲安镇另外一侧的湖前,发现湖边有很多船,离岸很近,每条船的船头都跪坐着一名年轻女子,船后有丫鬟打扮的人在摇橹。
湖心飘荡着数条这样的舟,船头没人,船尾仍由丫鬟掌橹,而船舱里则亮着烛光,窗户上映出了人影,多是男女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