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然而他并不是最惨的那个。
陈瑞雪很后悔跟着苏牧来看热闹,她对晴琪舒华很好奇,但好奇仅止于见到她们的那一刻,接下来,她的脸就一直保持着充血的状况。
钟晴、徐舒和曲华一眼就看出了陈瑞雪是个女人,她们会刻意与男人保持距离,但是女人——特别是害羞的女人,她们就很不客气的围过来了,像是闻到了蜂蜜的黑熊。
短短几秒的时间,陈瑞雪就恨不得唤出刑天,用斧子劈开一条地缝钻进去,那些话语太令人害羞,很多是她这辈子都没听过的,她们还喜欢凑到自己耳边低语,鼻中闻到的香味与喷在耳中的热气,更是让她血压飙升。
苏牧没打算制止,陈瑞雪此时的样子很有趣,他不介意多欣赏一会。
陆琪也在一旁微笑,当她听到陈瑞雪的名字后,轻声重复了一句“苏丰年”,就始终保持着微笑,始终没有话。
几分钟后,秦月终于起身,将陈瑞雪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好了,你们念念不忘的背诗人已经请来了,也见过了,想听诗的话就乖乖坐下来,别忘了你们是我借过来的,不可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钟晴、徐舒和曲华立即正襟危坐,一声不吭。
苏牧敲着前额,苦恼着回忆着背过的诗,先前见到施腾江后脑子有些乱,此时哪有心情背诗。
“背诗人不会是没诗可背了吧?”坠儿看到苏牧的样子,轻笑着道。
苏牧苦笑道:“有是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个事物吧,我好从那上面想,《江雪》就是因为坐船想到的舟。”
“你把我们三个都叫来,自然是要一人送一首的,我们三个分别想三个事物,你来背。”钟晴显然是个狠角色,直接定下了数量。
苏牧欲哭无泪,道:“要是多给些时日呢,一人一首我也能背出来,可是一时间哪想得出来那么多,这样好了,我背首词,比较长,你们自己切吧切吧,一人能分得几句,编成曲呢,以后也能唱出来,作为保留节目,如何?”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词牌了。”曲安高兴的叫道。
“那我就背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苏牧已经有了想法。
“蝶恋花?这个词牌名好听!而且标题这么长,词也一定很长。”曲安拐了拐陆琪,声道:“姐,你听仔细,别忘了。”
“其实也不怎么长,太长的我也记不清。”苏牧有些尴尬的着,清了清嗓,背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陆琪轻声跟诵了最后一句,头微笑道:“好词。”
屋里的众人也都跟着默念,最后这句是睛之笔,流传甚广,能背出全词的人不多,但知道这句的人却着实不少。
陈瑞雪看了苏牧一眼,轻叹一声,笑道:“衣带渐宽终不悔,那个女子真有福气。”
众人都了头,屋子里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秦月忽然开口道:“不够。”
“嗯?”苏牧愕然向她看去。
“太短了。”秦月笑道:“一共只有四句,我们却有八个人,除去陆琪还有七个,你得再拿一首出来。”
“为什么要除去我。”大概是长期受秦月的照顾,陆琪在她面前有着独特的一面,嘴撅得老高。
“你得了一首《江雪》,别太贪心。”秦月着,又看向了苏牧。
“不愧是生意人,算帐算这么清楚,好吧,我再来一首令,还是很短,长的我背不下来。”苏牧举手投降。
“好。”秦月了头。
“这首令叫《天净沙-秋思》。”苏牧喝了口茶,背道:“枯藤老树昏鸦,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令虽短,却比先前那首词更有意境,苏牧一直很喜欢,屋里的人显然也是一样,都呆呆的“看”着因令而展现在眼前的那副秋郊夕阳图。
而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屋门,接着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秦大家,在下施腾江,识得屋里的人,可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