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诚惶诚恐道:“世子,此言何意?”
朱由崧意气风发道:“当今天子昏庸无道,穷兵黩武,又启用那阉贼魏忠贤征收重税与民争利,弄得天下民不聊生。
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宗室的头上,至手足血亲于不顾,已然是泯灭了人性,天下苦昏君久矣。
我父王已经联络了河南、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等地官员豪绅及各地藩王,准备效法成祖奉天靖难,共同起兵废黜昏君,另立贤明。”
朱天明假装被吓得跌坐在椅子上,惊道:“这怎么行?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朱由崧:“难道王爷心中就没有不平吗?那昏君做的勾当,想必王爷也是心知肚明的。
既然王爷是个聪明人,那在下也就不用多言了,是当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一镇藩王,还是委屈在朝中做这个出力不讨好的侯爷,您自己得做个决断。”
朱天明半晌无语,假意在做着思想斗争,最后问道:“事成之后,我能去何处就藩?”
朱由崧闻言喜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可?王爷可自选封地。”
朱天明嗫嚅道:“这...这...这我也从来没想过啊。”
朱由崧哈哈大笑道:“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王爷不如就藩吴地如何?”
朱天明眼中现出一丝惊喜和不可思议,道:“我真能就藩吴地吗?”
朱由崧铿锵道:“君子一言,驷马一鞭,绝无食言,在下提前恭喜吴王千岁了。”
朱天明右手握拳在腿上狠狠的一捶,咬牙道:“罢了,拼就拼了。福王千岁打算让我怎么做?”
朱由崧道:“待我父王与天下义军会合,北上京城时,最好吴王千岁可以调动皇家禁卫军攻入皇宫擒拿那昏君,大事可成。”
朱天明摇头道:“此计不可行,福王爷和世子有所不知。当今皇帝对我已有忌惮,前一阵弄了个总参谋部,让我当了个总参谋长的闲职,明升暗降,实际上夺了我的军权。
皇家禁卫军已被英国公一系掌控,皇家卫队又被那方正化控制着。我在京城已经无法调动一兵一卒了。
就连我的族叔朱嘉赫都被调往了南京,使我在京中彻底丧失所有助力。
现今我还能调动的嫡系部队,只有北直隶皇家陆军第一军、第二军的部分兵力。
另外,我族叔朱嘉赫那边,若我亲至说不定能将他策反。但我现在已被监控,皇帝根本不允许我离京。”
听完朱天明的话,朱由崧脸上显露出一丝失望。朱天明随即又道:“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朱由崧闻言一喜,问道:“有何办法?”
朱天明道:“若你父王真能联系各地藩王、文武官员、地方豪强共同举兵,南直隶的兵马刚刚完成改编,并未经过实战必不堪大用。
况且前日当今皇帝曾下旨严令南直隶兵马严格保护那些军事、工业设施、矿区、码头港口和交通干线。
换言之,只要不攻击那些皇帝严令保护的区域,其他的地方,这些新军势必不会拼死防守。
你父王的大军完全可以绕过那些区域,直接围困南京,甚至作势北上京城。
那个时候当今皇帝必然不敢把保他性命安危的那几万禁卫军派出来作战,唯一可能的选择就是北直隶的两个军。
可那两个军都是我的嫡系,别人难以调动,所以最后他也只能让我去带北直隶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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