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是尤宝珍拖的行礼箱,他支使起她来,不遗余力。
卓阅望向外面,大大的玻璃窗外,尤宝珍的身影那么清晰。
方秉文配她,还真是太高了些,她曾经说过,男人女人最搭配的身高,是女人仰起脸的时候就可以吻到他的嘴唇。
不用仰起脸,会觉得没有距离,而仰得太高,会让人太过辛苦。
然后,她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微微一笑安抚地说:“最好的高度,就像我和你。”
而不知不觉,他们都放弃了,那最好的高度和距离。
徐玲玲冷冷地看着他,等他把目光怅然地转回来,才说:“你这是何必?”
这是何必,明明她已经不属于你,这时候抽身出来,她也未必就会在乎你。
卓阅微笑,避开她的问题:“回去以后,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然后找些事做吧。老闲着,不好。”
她讽刺:“然后变得像尤宝珍那样么?”
卓阅皱眉,他果然是不喜欢女人胡搅蛮缠的。
可徐玲玲觉得已没所谓了,她这又是何必?这个男人明明就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
她还年轻,她才不留恋,她告诉自己。
尤宝珍和方秉文坐在回城去的路上。
她开车,方秉文在闭目休息,车厢CD里有个男人在声嘶力竭地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方秉文听着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尤宝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了解这个男人越多,她越觉得之前以为的他很正经很严肃很正统原来只是个假象。
方秉文说:“你不觉得这歌很好笑吗,死了还怎么爱爱?”
尤宝珍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夸奖他:“方先生真饥渴,明明是这么纯洁的歌,居然也会想到爱爱。”
方秉文说:“咦,难道相爱不就是为了能更好地爱爱?”
尤宝珍于是干脆闭嘴。
方秉文的声音慵懒而磁性,突然一下子袭到尤宝珍耳边:“亲爱的,等下去我那里,好不好?”
尤宝珍吓了一跳,躲开一些,斥说:“我在开车!”
方秉文继续无赖:“那你去不去?”
尤宝珍叹气,这男人的直接让她无法招架,很干脆地拒绝:“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还想和你谈生意。”开玩笑,40%的利润啊,哪有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方秉文怒了:“我还没有钱重要?搞定了我,不就是搞定了我全部的钱了么?!”
哪有这么笨的女人,连这种账都不会算的?
可是,笨笨的尤宝珍微微笑着,回答他:“我喜欢双手赚的,不喜欢别人奉上来的。”
方秉文一下就没了脾气。
尤宝珍把他送到他家楼下,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车行中途,收到方秉文的短信息:“笨女人,死笨死笨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真的有点爱上你了?”
太矫情了,尤宝珍酸得牙齿都差点动了一颗。
现在满世界都在说动什么不要动感情的时候,方秉文却跟她说爱情,她想,方秉文,你才是笨死笨死的男人呢。
可是,她还是会很感动。
晚上刘行之的太太又约她打麻将,尽管答应过女儿此间事一了,就会天天晚上都在家陪她,但尤宝珍不知道,只要人还在江湖,此间会是何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