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忙,不管生活有多充实,如果没有目标,那就是毫无意义的瞎忙,总有一天你会觉得累,觉得厌烦。有了目标,所有的努力都有了意义,都像被赋予了生命似的,它不会再成为拖累,迟滞你前进的步伐。
就在王灿觉得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地筹谋一番对策时,就听方奎叫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循声望去,见方奎急匆匆地从地下停车场跑了出来。
“嗯?”
“师父,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怎么没见你来学校?”不等王灿回答,方奎又连珠炮似地问道,“还有,薛大妹妹哪去了?也不见人!你知道么?班长这几天也怪怪的,看着跟以前一样的冷冰冰,可那眼神,那眼神……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看着都让人揪心。还有周文绮,天天问我你干嘛去了,还问我你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哎,我都快被烦死了……”见王灿蹙着眉头将他盯着,目光恍若刀锋般锐利,猛地打了个寒噤,死死地闭上了嘴。
“完了吗?”
“那个,完了!”方奎讪讪地道。
“完了就好!”王灿迈步往往停车场走了去,又问,“方玲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师父,你啥意思呀?”方奎大叫了起来,“快一周没见了,见了面也不问我我的伤势如何,反关心起方玲来。我说,你是不是突然对她动心了?那敢情最好,我们家上上下下巴不得你跟方玲结成一对呢。嘿嘿,你不知道,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都想方设法地打听你的家世,都想撮合这段……”瞥见王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猛地用手把嘴巴捂得死死的,再不敢说一个字。
王灿在电梯前站定,颇不友好地道:“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那个,师父,我们下去说,好不好?”
“不行,就在这里说!”
“为啥呀?”
“不说是不是?”
“不,不,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方奎委屈地道,“那个郭老师说你请假了,叔叔阿姨说你去参加什么培训,成天忙得没着没落的。我就纳了闷,你这么能耐,还培训什么呢?哦,哦,我说正事,我这就说正事。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当徒弟的不关心师父,谁来关心?我就是奇怪你在忙什么,还有,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你说过的,要陪我们一起到毕业,可不能半路撒手就跑啊!”说到这里,方奎满脸的紧张,眼眶也泛起了红色。
王灿这才明白方奎在担心什么,苦笑道:“这不还在补课,没开学么?”
“不是啊,师父,我,我就是担心……”
“行了,我不会跑的。赶紧回家去吧。还有,若是方玲的行动无碍了,让她明天过来一趟作个全面的检查。”
“是,是,明天中午放学我就送她过来。还有,师父,薛大妹妹去哪了?你不见大头,那个没用的家伙,整天没丢了魂似的,好像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惨呐……”
“你问这么多干啥呢?”
“我怎么就不能问呀?怎么说薛大妹妹都是咱们的死党,是我的师,咳,那个啥,我就不能关心一下她么?”
“班长知道,你问她去吧!”
“班长不说!”
“那我也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滚!”王灿凶悍地骂了起来。
“行,行,师父,你别发脾气,我再说一句就走,好不好?”
“放!”
“呃……那个,周文绮她天天都来找你……”
“你瞧着办吧!”王灿按下了电梯,却将方奎挡在了门外。
“我瞧着办?她喜欢的又不是我!”
“师父有麻烦,你这个徒弟岂能置身事外?”王灿语带不善地道。
“师父……”方奎连哭的心都有了。
王灿哼了一声,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之后,方奎猛地收起苦艾艾的表情,既阴险又狡诈地笑道:“师父,既然你让我瞧着办,嘿嘿,可就怪不得我这个当徒弟的无情……”话还抖话,电梯门突然开了,王灿以更阴险、更狡诈的笑容对着他道:“你想怎么样啊?!”
方奎浑像见了活鬼,尖叫一声,撒起脚丫子就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