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外面的天色越发的黑了,加上刚才又被人刁难,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吃完一盘,沈晏君望着新上的甜品,禁不住也嘴馋了。她走到自助区,正打算取点布丁蛋糕,却听见一声厉斥。
“你这垃圾货色也配来我们这上流宴会,真是脏了这块地盘。”
沈晏君就说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回头一看发现就是那长卷发女人。只不过她现在的表情和刚才不同,瞪圆的眼珠写满愤怒,绯红的脸颊透露着暴戾,一脸的生气。
“你说什么?”沈晏君平静的回她,不顾周围的人已经朝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了。
“我说你就是个为了上床什么都能做得出的下流女人,你怎么当上女伴的难道心里不清楚吗?”长卷发女人说这话时,语气还有些洋洋得意。
沈晏君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教育自己。可悲的是,她想错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要求我来,我并不想浪费我的周末时间参加这样无趣的宴会。尤其是遇到你这种人,真叫人心情糟糕。”沈晏君不甘落后的回击道。
想欺负她,她可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好脾气。沈晏君已经预料到这长卷发女人的下场了。
“你还敢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长卷发女人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仿佛沈晏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长卷发女人的目光在桌上扫了扫,看见桌上放着的一杯红酒,她失了理智般直接端起。
必须得给点教训了!
“哗啦。”一声水洒了的声音,沈晏君看着长卷发女人身上的衣服湿了,红色的污渍在白色蕾丝裙上显得分外刺眼。她身后站着的是严淮琛。
“是谁?”长卷发女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头却看见严淮琛就在她的身后,顿时语塞的说不出话了。
“你刚才叫她什么?”严淮琛的目光延伸到沈晏君身上。长卷发女人没想到沈晏君竟然也有人护着,气愤的咬紧了牙关,却不敢多说一句。
“有人说那个女人是用不干净的手段上位,我也只是做正确的事情而已!”长卷发女人很不甘心,她不相信严淮琛的眼光这么歪会看上这种女人。
严淮琛打量了一秒眼前的长卷发女人,长得没问题,身材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脂粉气息太浓,扑面而来的市侩味道。尤其是刚才对沈晏君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她不是上位,是我特意请来的。至于你,就算是上位也不入眼。”严淮琛的咬字足够清晰,每个字眼都写满了羞辱。
长卷发女人听着都快落泪了,她曾经是那么喜欢严淮琛,每次出席宴会都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却从不敢打扰他。当有人告诉她,其实那个女人是用了手段才接近严淮琛,她当然是生气了。
以至于气愤到失去了头脑,甚至成了别人的棋子都察觉不出。
“我。”长卷发女人试图解释。
“滚,自觉消失在我面前。”严淮琛冷冰冰的语言甩出拒绝的态度。
事已至此,没有人再希望被当众羞辱。长卷发女人转身离去,严淮琛大步走近沈晏君身边,看她座位上放着许多食物,瞬间又不知怎么开口。
“你对她是不是太凶了?”虽然沈晏君也清楚,其实那个女人有错在先。
严淮琛见她还不懂要怎么维护自己,无奈的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帮我也拿一份。”
沈晏君噢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到自助区取餐。她回头时才看见,那些吃瓜群众几乎都像是看呆了。
“我觉得你做的有点过了,刚才没有一个人敢和我说话。甚至我夹过的蛋糕都没人要。”沈晏君端着装满的餐盘,放在严淮琛面前。
听她这么说,某人倒是十分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免得总有野鸡来她面前跳脚。沈晏君想起刚才那长卷发女人的反应,总觉得有点不对。她是不是被别人指使了?
沈晏君脑中浮现了姜悦莹的声影。
“你真是没用。”
长卷发女人狼狈的走到一层的拐角处,那是个不起眼的小杂物间。姜悦莹就靠在门边上等着她。
“你知道谁来了?那是严淮琛,我能当着他的面对那女人做什么吗?何况他还很袒护那女人。”
“有什么不可以的?是你的决心不够吧。”
长卷发女人看着姜悦莹说话的样子,忽而想到什么,“那女人真是用手段接近严淮琛的?”
姜悦莹严撂下一句话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在我眼里,只要接近淮琛哥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当然沈晏君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