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家能和七乾会合作,其间维系的关键纽带,就是陈锋。
如果是,陈锋不和他做出保证,受翁家挤兑的任家,未来陨落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陈锋看着任崇德面上阴晴不定,忽然笑道:“不用这么担心,江城和闽山其实很近,算上车程渡船,不到半天就能打个来回。”
“况且,你家还有直升飞机,就算没什么事,你来找我不也很方便么?”
任崇德闻言一愣,他紧盯陈锋出了神,而后潇洒一笑:“到让陈先生看了任某软弱的一面。”
“任某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我一想到先生要走,还日期渐近,心中也十分感怀。”
“对了,先生的伯伯打算安葬何处,我们总得给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任崇德这次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关伯的后事和陈锋商量处理好。
“关伯此前一直野鹤闲云,虽然为我和我父亲在陈家蹉跎了几十年,但一直以方外之士自居。”
“方外本无物,何处落尘埃……”
陈锋不禁想起关伯死前浑身血红,看着自己的神色仍满是留恋与不舍。
“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关伯安息吧,等这里事情都结束了,我在将他带入深山故居。”
“好,这事我会安排好的。”任崇德点头应道。
原本,任崇德还想在今晚为陈锋和姜采薇举办庆宴,但一想到姜采薇还未出房门,也闭口不提了。
等姜采薇恢复后再说不迟。
在陈锋送走任崇德后,姜采薇不知起身,踱步院中,欣赏着移步换景的古韵老宅。
虽然还是夏至,但院中栽有参天古树,树旁也有活水人工泉,所以院内一点也不热,甚至凉风习习,令人感受到丝丝寒凉。
只是姜采薇丝毫未觉,依旧低头踱步。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陈锋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窝囊废。
自上姜家为婿起,他一直都对他人的欺辱谩骂隐忍。
但真知道了陈锋的身份后,她仍是如梦一般,不愿清醒。
翁家,陈家,医道……这些对她言,如此的遥远陌生,可就这么轻易将她卷入,甚至差点与陈锋阴阳相隔。
不过她胸间也渐渐有些自豪,这才是她想嫁的真男人,大丈夫。
“唰!”
凉风激得枝头绿叶不断唰唰跳动,姜采薇不禁环胸抱紧双臂,倒抽一口凉气。
而就在此刻,她的肩上被人披了一件外套,她臻首微转,向后看去。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令她矛盾却又无比思念的面庞。
陈锋轻轻整了整披在姜采薇肩头的外套,柔声说道:“这里太凉快了,要是冷了,就披件外套。”
姜采薇心中一暖,点头应道:“好。”
陈锋不禁眉头一挑,有些惊异于姜采薇的乖巧顺从,又地低声说道:“以后有事,一定要和我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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