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后
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已经慢慢的烟消云散,阎俊辉和乔幕清的死也慢慢的被人淡忘,无人再提,但就在夏初音死的那天开始,阎殿集团就树立了两个强劲的敌人,一个是乔家,一个是景家。
而也从那一天开始,似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再也没有了笑容,只有无尽的冷漠和伤痛。
阎殿集团
阎之赫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将桌上的最后一个文件看完,然后疲惫的向后靠在大板椅上,双目盯着摆放在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他和年年,天赐一起拍的照片,三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死板的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每每看着这张照片的时候心中都微微的有股暖意,但也同时有着遗憾。
跟夏初音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为什么都没有拍一张全家福做留念呢?至少也要有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才对,但是,她什么都没留下,就离开他们了。
微微的仰起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他愁眉的呢喃,"初音..."
如果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就好了,他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救活他最爱的女人...初音...
"咚、咚、咚!"门突然的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e/in!"
房门被打开,小倩穿着一身得体的OL衣服走进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她先是微微的低头,然后说,"阎总,铭天集团的宁秘书刚刚打来电话,说要约你今晚九点在豪门酒店签合同。"
"恩,知道了!"阎之赫冷冷的应声。
"还有,刚刚小少爷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要你尽快回家!"
很重要的日子?
啊...阎之赫突然的惊醒,他怎么可以忘记呢,今天是初音的生日。
"恩,我知道了!"
"阎总,那我先出去了!"
"恩,出去吧!"
小倩转身向办公室的门走,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每每见到阎总的时候都会觉得非常紧张,而他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冰冷,好像是从阎董死后开始,他变的不再亲近女|色,不爱笑,也不太爱说话,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座大冰山,只要稍微靠近的人,就会被他散发出来的冷气冰冻。
再这么下去,恐怕他不仅仅是冰山这么简单了,哎...
小倩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的门,将门轻轻的关上。
阎之赫的眉头轻轻的皱着,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快要下班的时间了,没有耐心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马上从大板椅上站起,然后大步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瞬间变的寂静,而桌上相框里面的三个人,好似都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
阎家别墅
阎之赫刚刚从车上走下,就看到年年和天赐从大门走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平静。
"天赐,年年!"他轻声的叫着,然后走到他们的面前。
年年仰头看了一下他的脸,冷冷的说,"你怎么回来了?应该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才对!"就是知道他没下班才选这个时间,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明明都忘记了妈妈的生日,这薄情寡义的男人。
"是我叫爹地来的!"阎天赐回答了她的话。
年年转头撇了一眼他,然后冷漠的一边走,一边说,"不要跟过来,妈妈不想见到他!"
"年年..."阎天赐叫她,阎之赫却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说,"去吧,不用管我!"
"爹地..."阎天赐皱眉。
"快去吧!"阎之赫轻推了他一下。
阎天赐无奈,只好跟年年一起上了早就已经停在别墅门口的黑色宝马车。
阎之赫看着年年脸上的冷漠,心中隐隐的一痛,然后皱眉目视着他们的车离开。
慢慢的转身,他沉重的走进别墅的大门,直接走上三楼,来到最里面的那间房,走进那个尘封已久的小小的密室。
站在密室的中间,看着四周夏初音的照片,那长长的头发,美丽的衣服,还有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
阎之赫伸手拿起其中的一张,上面的夏初音低头看着自己微隆腹部,手轻轻的覆盖在上面,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看着她脸上的笑,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七年前如果他有好好珍惜她就好了,七年前如果他就知道自己会爱上她就好了,他一定会无微不至的呵护这个女人,让她幸福,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幸福,让他们一家四口人都幸福。
"初音..."他轻轻的叫着,眉头悲痛的皱紧,然后哽咽了声音,说,"我想你了..."
好想好想,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没有一秒钟是空闲的,连做梦都全部是她...
但是思念...却换不回她的人...
※※※
墓园
年年和天赐站在夏初音的墓碑前,天赐将手中的白色菊花放下,然后硬勾起自己的嘴角说,"妈咪,生日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给妈咪过生日,只是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地方,又是现在这样的悲伤,更已是天人永隔。
在妈咪临死前的那句话,他听到了,他也原谅她了,因为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没想要杀他,如果真想要杀他的话,就不会给他留下最后一口气,也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或许这就是她的计谋,她早就已经打算好自己的死了。
为什么要丢下他们,非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呢?
他不理解,经过了十个月,他依旧是想不通。
忽然的转头,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站着的年年,说,"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年年的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然后轻轻的开口,说,"我想一个人跟妈妈说说话。"
阎天赐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想起他们初次见面她古灵精怪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越皱越紧,心中飘散着微微的痛。伸手抓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后他大步的走开,留下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
年年的双目依旧是盯着墓碑,小脚上前一步,双目突然的收紧,然后大声的说,"良哥哥,你出来一下!"
三米外,魍魉突然闪现出身影,两步走近,微微低头说,"小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年年转过身,看着他的脸,微微勾起嘴角,苦笑着说,"我想要跟妈妈说几句悄悄话,你可不可以转过身,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偷听?"
"这..."魍魉犹豫。
"算我求求你了,可以吗?只要一分钟就好,一分钟!"年年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露出一脸的可怜巴巴,让魍魉的心不断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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