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笑让男人一愣。
他低下头去,冲着那张脸笑笑,“你也很勇敢,都没哭。”
笔录结束已经是傍晚,男人看了看逐渐亮起的灯和失去光彩的天空,神情怀念而抗拒。
他抬手打了辆出租,车子按下计价器,一溜烟的开向了未峰山。
别墅里,文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想回房间休息会儿。
她走过长长的暗色走廊,看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线隐去,脚步缓慢。
门铃声忽然响起,文姨一愣,迟疑地转过身去。
沈之寒没说过要来,别墅里常在的工人都不在,因为临近过年,沈之寒已提前给众人放假休息了。
厨师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这会儿,谁回来拜访。
她站在昏暗的灯光里,没有立马去开门。
一分钟后,门铃再次想了起来。
声音不急不缓,听着彬彬有礼的样子。
文姨犹豫了下走上前去,看着电子门铃上浮现出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她手一抖,按下了开门。
几分钟后,虚掩的大门被推开,有些年头的合页发出一声吱呀的响动。
文姨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低头打了声招呼。
“先生,您回来了。”
她的神情被夜色笼罩,晦暗不明。
“回来了。”
“是。”
“什么时间的事情?”
沈老爷子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满是皱纹的眼皮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天前的飞机,先生似乎还在机场跟人发生了点冲突。”
“哦?”
沈老爷子掀起眼角,似乎有了点兴趣。
“是刘河。”阿忠恭敬地回答。
“刘威龙家的那小子,他干什么了?”
沈老爷子又垂下了眼,问的漫不经心。
“酒驾,差点伤到先生,先生报警了。但是刘家拿钱捞人,最后用他带去的小模特顶了罪,把人捞出来了。”
“呵呵,刘威龙这小子也能在a市横着走了。”
阿忠抬头看了看沈老爷子的神色,又开口说道,“刘河对先生话说的似乎十分难听。”
“哼。”
沈老爷子冷笑一声,“那是他自找的,好好地家里不待着,非要跑去国外,他要是接手公司,还会有人不认识他,敢对他不敬?”
阿忠低头不语,这不是他能说的。
“罢了,罢了,我沈怀永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几个不出息的玩意,要江山不要美人。他真当自己是顺治呢。”
沈老爷子烦躁的摆摆手,他什么时候回来?
阿忠的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
“先生没说回来,他去了未峰山,并没通知这边要回来的消息。”
沈从柏要回来的事情是因为他盯得紧,从行程上查到的。
换言之,沈从柏这次回来压根没打算告知老爷子,甚至没打算见老爷子。
干枯发皱的手握紧了手里的钢笔,沈老爷子的脸上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之寒知道吗?”
“这个……我不清楚。”
沈之寒身边的人口风很紧,他很久之前就曾数次向张凯暗示过,让对方提供沈之寒的情况。
但是张凯拒绝了。
沈老爷子知道后反而欣慰,觉得这样的人可以用,也没为难过张凯。
阿忠看着面前闭目养神的沈老爷子,心里少有的不安起来,多年前的那场不欢而散是父子俩心里的一根刺。
先生不在国内还好,大家避而不谈装作无事发生。
可是现在回来了,还对沈老爷子这样的忽视,沈家怕是又要闹腾一场。
“叫他回来。就说我说的。”
沉寂半晌,沈老爷子开了口,语气里尽是疲惫。
阿忠点头称是。
沈老爷子疲倦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想安静一会儿。
阿忠静静地退出了房门,思虑再三,还是给张凯发了个信息。
沈之寒听着张凯的汇报,脸上看不出表情。
“知道就知道了吧,早晚的事。”
他的声音冷淡,张凯却知道他这会儿烦闷得很。
“若明最近怎么样?”
那天他发完信息告诉沈若明沈从柏回来的消息之后,只收到一个嗯。
“小沈先生最近情绪不是太好。”
张凯皱着眉,“酒店的经理说,光是红酒就喝了十几瓶,时不时地还在外过夜。”
沈若明在酒店的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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