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用的东西”
沈从严低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沈修被骂的莫名其妙。
他看着沈从严拂袖而去,忍不住狠狠的骂了一声“艹”。
自己今天这是倒什么霉?
被沈之寒骂了,还要被自己老子骂。
他做错什么了?
怒气占满了脑袋,他随手抓起一旁的花瓶就像往地上扔。
刚举起来就犹豫了。
这可不是在自己家,把老爷子吵起来,不是又要挨一顿骂?Μ.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花瓶,气哼哼的离开房间,准备去找点乐子。
挂满了彩灯的马路上,沈之寒静静地开着车,一言不发。
副驾上沈从柏时不时地会从后视镜里看一眼。
他长大了,眉眼有些像子鸢,只是更凌厉些。
子鸢看人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带着笑意。
他想起凌子鸢,眼神陷入迷茫。
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后退,沈之寒用余光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人。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过,沈从柏要比他记忆里老很多。
眼尾都带上了褶皱的痕迹。
沈之寒一愣,酸涩爬上心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看他。
沈从柏慢慢地回过神来,眼看着车子里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地湿润。
他今晚没有喝酒,刚刚也只是做了个样子,在唇边抿了一下。
即便是喝了。老宅的司机也是二十四小时待命。
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沈之寒待一会。
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时间。
车子开得飞快,转眼间白色的别墅已经隐约可见。
沈从柏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车子停在门前,沈从柏刚想下车,忽然动作一停。
“林小姐是个好姑娘,有时间要多陪陪身边人,免得后悔。”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悲伤,眼尾垂下来看不清神情。
沈之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用力的关节都泛白。
“你没资格说这些。”
他语气生硬,眼神直直的盯着前方,看也没看沈从柏。
他还记得凌子鸢是为什么死的。
现在沈从柏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
忽略妻子的丈夫?
不负责任的父亲?
最没资格这样说话的就是他!
沈从柏看着那张跟自己三分相似的脸,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是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这样的话。
他萎靡的垂下手去,静静地在夜色中走向别墅的门。
文姨赶来开了门,看见沈从柏愣了一下,很快就让到一侧。
沈从柏上楼没有开灯,在窗前看着停在夜色里的车子,看了很久。
直到车子离开,他才转身下楼,从冰箱里住了一盘速冻饺子,拿出两副餐具摆好。
文姨在房间看见这一切,却没出来,只是轻手轻脚的关好了自己的房门。
厨房的小餐桌上,沈从柏坐下来,拿起筷子,轻轻地说了一句,“子鸢,过年好。”
一颗饺子被咬开,汤汁溢出来,烫的沈从柏红了眼眶。
竹里馆里。
夏晓音和沈若明已经从拼酒变成了k歌。
包间里的隔音极好,林婉婉耳边只有两个人荒腔走板的歌声。
她第二十八次看了手机一眼。
满满的都是群发的祝福,那个被置顶的头像却一个信息都没有。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走之前还缠着自己问想不想他,真走了却连个电话信息都没有。
大骗子。
想来想去又有点担心。
是不是喝多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手机在掌心握的发烫。
房门去忽然被打开了。
音乐声一停,林婉婉欣喜的转过头去。
“大哥!你怎么来了?”
夏晓音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蹦在了自家大哥的怀里。
“来看看。”
夏经年向着沈若明跟林婉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林婉婉刚刚雀跃的心落回去。
也是,年三十呢,大老远的,沈之寒怎么会赶过来。
“夏大哥喝什么?”
林婉婉那笑着打了招呼,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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