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回吧,这两天不用来了,我想清静清静。”
老爷子瞥了一眼孙佩月,冷声下了逐客令。
孙佩月还想说些什么,老爷子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身上楼去了。
她望着老爷子上楼的身影,后槽牙咬了又咬,还是泄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爸呢?”
沈从严从一楼的客房走出来,一眼看见自己老婆坐在那冷这个脸。
“上楼了!”
苏农佩月没好气的说了句,张口就想数落什么。
沈从严瞪了她一眼,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换好衣服的沈修也走了出来,连着几个喷嚏。
老宅没他的衣服,他穿的是一套下人的工作服。
本来料子就粗糙的让他不爽,再加上贴身的衣服湿了个透,现在有些地方磨得隐隐作痛。
“这什么破料子,是人穿的吗?”
沈修一边抱怨一边姿势怪异的走出来。
看见面沉如水的沈从严,他嘟嘟囔囔的抱怨。
“爸,你怎么不让我说完,现在罪魁祸首都跑了。”
他还想看那个小野种挨顿揍跪祠堂呢。
“走吧。”
沈从严没回答他的话,站起身来,带头离开主楼。
这里下人来来往往,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上了车,孙佩月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
“老爷子这算怎么回事?这不是偏心吗?一个破烂货生的野种,也配在我们面前撒野了?”
她心疼的在沈修身上摸来摸去,“可怜的,浑身都冻得冰凉,你也不……”
她刚想要抱怨沈从严没出息,只知道息事宁人,却从后视镜看见沈从严阴森的眼神。
那些话又被咽了回去。
她隐隐的觉得自己的丈夫不一样了,在她心里,这么多年来,沈从严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是前些日子,沈从严出现在孙家接自己的时候,那些说话的语气,态度,都跟自己记忆中的、相去甚远。
细微却深刻。
似乎她忽略了些什么一样。
沈从严忽然间就变得果决,同时,也让他恐惧。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她老实一点,说会想办法让她回沈家。
可是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完全不一样了。
像是猎人在擦拭自己的枪,屠夫磨着自己的刀。
那样阴冷的眼神。
想到这,她放缓了态度,“你不让小修说,谁给他做主啊。”
沈从严看她识趣,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为什么被推进水里?他怕不是对姜甜做什么了吧?”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加上刚刚姜甜袒护的态度,沈修一定是干了什么,才会让沈若明动了手。
这话说得孙佩月一愣,不至于吧,姜甜还是个小姑娘呢。
沈修心虚的低了低头,狡辩了一句,“我干什么了,不过就是说陪她逛园子吗。”
“陪人家?人家愿意让你陪吗?”
沈从严冷眼看着后视镜。
沈修不说话了。
孙佩月看他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儿子老毛病又犯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出息,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你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要去动她?”
沈修撇了撇嘴,就是因为小,看着才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啊。
“就是去拉了她一把,又没干什么。”
姜甜也没吃什么亏,又碍着沈若明什么事了,他就是狗拿耗子。
“你别没数了。”
沈从严冷冷的开口,“姜甜是什么身份?你以为是你之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朋友呢?幸亏今天没闹起来,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太夸张了吧,不过是个好友的孙女,有什么身份。”
孙佩月不以为意,还在心疼自己儿子。
“呵,这可不是一般好友,商界甚至有北沈南姜的说法,你以为开玩笑呢。他们家垄断了市面上百分之八十的宝石供应,更是在国外有钻石矿。”
沈从严在红绿灯前停下来,思考着什么。
“沈家的生意做的是大,可是都是实业和地产,要是论现金流,姜家怕是还要比沈家强些。”
孙佩月听得直咂舌。
“那这姜甜?”
“姜甜是姜老爷子的心头肉。”
沈从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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