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职位虽不大,但涉及朝廷大大小小各项工程的督造工作,马虎不得。”
景元帝点头:“霍尚书言之有理,但若是李家小子有工程督造方面的本事呢?”
“老夫不信!他若是有这方面本事,老夫跪地给他磕三个响头。”
霍正连连摇头。
听霍正这话,李言不免觉得好笑,看来霍正倒不是有意想为难他,起初他还以为霍正是二皇子的人,才阻挠他进入户部。
“霍尚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出去的话就得兑现,况且这是在朝堂之上。”
景元帝笑着摇头,接着命道:“来人,将李言所打造的诸葛连弩呈上,让霍尚书好生瞧瞧。”
等太监将诸葛连弩送到霍正眼前,霍正脸色骤变,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霍尚书,在兵器打造这方面,你也算是行家,你手上的这把诸葛连弩究竟如何,评价评价。”景元帝再次开口。
霍正抬头,几次张嘴,许久后才组织好语言:“设计精湛,做工巧妙,非一等一的工匠无法打造,只是陛下,这一码归一码,工部又不是只打造兵器,兴修水利,土木建造,矿冶,纺织,他懂吗?”
“这些有何难!”
李言平底起惊雷,简单一句话震惊整个朝堂,何其狂傲自大。
然而对于李言的狂傲自大,景元帝满心欢喜:“李家小子,听你这话的意思,霍尚书所言之事,你皆有涉猎?”
李言点头。
李仲眼前一黑,呵斥道:“言儿,陛下面前不得妄言。”
李言镇定自若:“陛下,霍尚书所言之事,臣下不仅只是涉猎,而是精通,若是臣下进工部后,最多一年时间,一定还陛下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大衍。”
李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闻言,景元帝狂喜不止,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朕最是欣赏你这份难能可贵的勇气和傲骨,既然如此,这个户部侍郎一职,你是坐定了,谁要是敢提反对意见,自己摘下乌纱帽滚出金銮殿。”
景元帝放下狠话,文武百官顿时鸦雀无声。
霍正心有不甘,但他又不是李言,万万不敢和景元帝唱反调。
“另外,三日后演兵一事,诸位有何高见,往年都是些射箭狩猎,擂台搏杀,太过无趣。”景元帝发问道。
大衍演兵建国后每三年一次,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其目的一方面是为防止军士懈怠,振奋军心,鼓舞士气,另一方面是为训练军士战力,以备不时之需。
从这两方面来看,大衍高祖皇帝倒也算是高瞻远瞩,深知居安思危的道理。
“陛下,射箭搏杀,擂台搏杀,自高祖起一直如此。”
“高祖定下的章程自是没错,但朕是开明之君,岂能一成不变,何况这几十年演兵操办下来,我大衍的军力毫无长进,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高祖定下的章程,也有其不足之处。”
景元帝一番话说完,文武百官纷纷陷入长久的沉默,头低的一个比一个低。
见状,景元帝怒形于色:“尔等皆是朕的肱股之臣,难道就一点法子没有?”
“臣等无能,请陛下宽恕。”
不约而同,文武百官纷纷跪地。
然而文武百官越是如此,景元帝越是恼怒,此举等同于抱团施压,所谓法不责众,但若是往后百官皆是如此,皇帝的威严何在?
“陛下,臣下有一策。”
李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