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相泽老师这么苦恼。”
但说实话相泽消太很清楚自己在烦恼什么,他烦躁的是如何让绫小路放弃用这种谎言来粉饰真相,他是老师,也是一个职业英雄,很多东西他都不能做,而且绫小路清隆最喜欢的就是在这些无意义的地方搞让人无法反驳的小动作。
但如果是个性为智慧的根津校长的话,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办法吧!
“还请校长帮忙。”相泽消太伸手把桌子上绫小路清隆写好的报告书递给根津校长,“校长先生你先看看这份报告,尤其是他如何单独阻拦住两个敌人”
根津校长接过纸张和欧尔麦特一起看,“敌人性格犹如孩童,很容易被引导话语,在照面后一直对他放狠话,一直到找到本体玫瑰花都没有发生过战斗?”
“这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吧?”欧尔麦特有些怀疑的开口,“既然是能杀死那么多人的凶手,怎么会因为被引导话语拖时间到这种程度,性格像孩童不是像白痴,难道说觉得胜券在握所以忽略了?”
而且书面报告上说敌人是两个,难道还能两个人一起犯傻?
相泽消太微微皱眉,“我问过心操人使,那个敌人在幽灵无法动作后很快就转而攻击在房间里的他,这种判断力不像是会因为区区话语丧失主动权的人。”
就算是逻辑上说的过去,但这无法说服别人,更别说在言感事件上显得格外执着的那些英雄,但说起来真的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作家会有这么多英雄这么执着的关注他,这个作者有什么特殊身份吗?
“也就是说,这位少年在撒谎?”根津校长慢悠悠的接上话,“除了这些还有吗?”
相泽消太把心操人使的说明递过去,“第二个问题是他们如何找到幽灵的所在地,但他们两个人的回答很明确。”
“因为遇到了拿着玫瑰花的奇怪人物?”欧尔麦特做出总结,“虽然看上去很蠢,但如果和上一份的报告合在一起,似乎逻辑全都顺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敌人太蠢了,所以被发现还被拖延了时间。”
完完全全的无理取闹,但恰好那里是一处废弃的荒楼,那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烟。
根津校长把报道还给相泽消太,“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用这种方法发现的敌人。”
“但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用这种方法,这个小子……是看准了我和其他英雄一样拿不出证据来。”
欧尔麦特想了一下,“比起这个,我其实更想知道,如果这些都是撒谎的话,为什么那个叫心操的少年,会帮着凌小路同学撒谎。”
相泽消太沉默了三秒钟后才开口,“我也不清楚,但心操人使和心操真言是兄弟,原因可能出在心操真言身上。”
“是因为这份报告无法说服前来调查情况的英雄吧,我知道了。”根津校长跳下椅子。
没有证据,只能通过结果和三个人的证词来确定事情的经过,惹人怀疑是正常的。
根津校长道:“就像是相泽老师曾经说的那样,我也相信无个性从来都不是限制。”
……
走出医院,绫小路清隆遇到了前来看言感的心操人使,和他侧肩而过,绫小路清隆微微撇向身后,片刻后他转回视线继续往前走,金色的眸子里溢满了冷漠。
人类是感情生物,亲人、朋友、爱人,这些足够左右一个人的判断力。
一方是为了自由努力的兄长,另一方是不知所谓的超危险个性拥有者名单,心操人使很清楚这个名单对这个社会来说是什么性质,也很明白这份名单对他的兄长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依旧是感情打败了理性。
或者说,他的理性在进化。
他想要成为英雄,是为了保护这个社会上的人,而不是为了保护这个社会制度。
“哥哥,我来看你了。”心操人使走进病房,那张阴沉的脸都因为见到在意的人变得顺眼。
言感冲他笑了一下,“人使。”
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里带着温和,像是夏日里带着淡雅香味的风铃花,温柔又绵柔。
并非是绫小路清隆太过冷漠完全无法相信别人,而是每个人都会有所取舍,谁也不会知道他人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放弃的是不是你。
他不相信的只是感情而已。
但总有人会不顾一切的相信感情,并因为这些变量在修改着自己的决定,所以他才会说:感情是最好用的东西。
绫小路清隆走在树下,他手中是一片青翠的叶子,带着生机勃勃的颜色,像是刚刚从树枝上折下来的嫩叶。
所以,还是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