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内伤居然只花了一夜的工夫就恢复到了原来二成的功力!以此看来,再花个七八天的工夫我的功力就能完全恢复了!”石心喜嗞嗞地想着,当然,他也明白,只有内功到了他这等登峰造极的境界才能恢复得如此神速,不禁又有些自得。
而他左脸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不再似刚受伤时那般火辣辣的疼痛。毕竟,他在搬运周天时曾把真气集中在伤口周围(气功的术语叫做“病灶”),以促使伤口更快的愈合。所以他估计自己脸上的伤口再过个三、四天就能拆线了——比常人要快上一倍。
至于是否会在自己那张俊脸上留下疤痕,他倒没有想过。他可不像齐冰她们对自己的容貌那么关心——而齐冰她们关心他的容貌胜过关心她们自己的容貌——石心认为男人嘛,长相无所谓——军人嘛,身上有疤也是很正常的。像这种皮肉伤在石心的心目中是很普通的事,战场上缺胳膊少腿、缺耳朵少眼睛的事多了去啦!
暖暖的阳光透过笘布上的缝隙照在大车里,有些晃眼。石心感觉自己像是裹在萤里的蚕宝宝,懒洋洋的。
远远的,海拔二千一百六十米的华山已在身后。在五岳之中,华山以险著称,登山之路蜿蜒曲折,到处都是悬崖绝壁。而华山东峰(朝阳峰)、西峰(莲花峰)和南峰(落雁峰)峰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映衬着湛蓝的天空更显得格外的雄伟壮丽。
然而,车上的众人除了石心却都对这北国的美景漠不关心。只有石心用他仅有的、露在纱布外面的右眼欣赏着西岳的险峻。
看了一会儿风景,石心的眼睛酸了,毕竟他平时习惯了用两只眼睛视物的。于是他收回目光、把玩起从藤田东湖手中缴获的那对“冰影”宝刀来——无论长的“打刀”抑或短的“胁差”,这一对宝刀的刀身上都有着据说用千年玄冰淬火才形成的冰片状花纹,而比例协调的刀身又呈淡淡的半透明蓝色,虽然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也仍然散发着阵阵寒意。
石心双手捧着“打刀”的刀背,将刀刃向上,仔细地欣赏着刀刃上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都是在制刀时经历高温锻打和淬火才产生的。
制刀时刀工将烧红的钢块捶打锻造,钢块捶打开后再折叠起来捶打,如此反反复复,捶打到第十次,就会有2的10次方也就是一千零二十四层的钢材叠加在一起。通过这一步骤,可将钢材中的硫等杂质和多余的碳素等清除,以增加钢材的弹性与韧性。这就好比揉面一般,捶打的层数越多,钢材中的碳和各种成分就会更加均一,钢的晶粒也会更细致,最终锻造出来的钢材品质均一、达到数千层,十分强韧。
而淬火时则在刀的表面生成一层非常坚固的“马登斯晶体”,刀刃与刀面的边界处产生出如同洒上银沙般的颗粒状纹样,这些细小的白点形成白雾一般的花纹,称作“匂”。
“冰影”宝刀上的“匂”尤其漂亮,衬着刀身淡蓝的颜色宛若是一块真正的玄冰般变幻着不可捉摸的光彩。
石心随手拔下穆玉露的一根秀发往刀刃上一放,那根秀发立刻一断为二!
“真是把锋利无比的宝刀!”石心由衷地赞叹着,而一边的穆玉露竟也因为石心拔了她的头发用来试刀而沾沾自喜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