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凑巧将酒坊趁机盘下来,他们和赵老大一家可处得不好,赵老大就算卖酒坊也不会找到他们头上,都是赵老三出谋划策又出钱弄的。
赵老三当时就勒令这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别人看他们终是一家。虽说大佑朝可以娶男妻,不少大富人家都养着娈童,可实际依然存在不少歧视。尤其是不少大儒学士十分厌憎,觉得此举有违人伦纲常,若是得知学生如此,便是弃之不用。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全家都指着赵谦和摆脱泥腿子,跟着官老爷耍威风呢。
赵老汉两口子也得了这个消息,虽然看着自个儿子好好的,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可又不敢问怕刺激了赵清河,神色间透出一些异样。
终是按耐不住张氏开了口:“儿啊,东口张家那牛是咋回事啊?”
赵清河顿时笑了起来,怪不得晚上这老两口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害他还担心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认出他不是原装货,还想着怎么应对呢,他可不想被当做妖怪烧掉。现在一听顿时放心了,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很明白有时候一件事传来传去会变成啥样。有人说他长了牛角,他都觉得不算离谱。
赵清河也没隐瞒,原原本本将今天事告诉给老两口。赵老汉抽着水烟,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毕竟是同宗亲戚,张氏有些着急道:“儿啊,你确定这牛是得了你说的那个伤料病?还会死?”
赵清河笃定,“我在书里看到过,绝对没跑。那牛老远就能瞧出精神不对了,其实他们家估计也能猜出牛有些不对了,只是不大在意。”
张氏叹气,对赵清河的话深信不疑,虽说从前赵清河不靠谱,可他读过书又聪明这是老两口一致认同的。“现在正是春耕忙碌的时候,要是错过了就是一整年的收益了,哪能让牛歇啊,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赵清河摇头,吃药都是治标,最重要还是得休息。而且就算是吃药,这也得人家让治啊,这才多久工夫,今早的事就传成这了,人家哪会让他治。
赵老汉许久才开口,“上赶着不是买卖,他们不信也没法,听天由命吧。”
话是这么说,可这牛在农家多精贵他们最是清楚,眼看着却不能做些什么实在着急。张家过得也不宽裕,家里五个儿子,都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正着急用钱呢,否则今年也不会租了这么多地。
张氏为人厚道,不是自家的事也很担忧,“这牛不治真的会死?”
“若是平时倒是不一定,可现在春耕那牛被奴役得厉害,很大可能会病情恶化导致死亡。”
张氏一听这话更愁了,赵老汉直接道:“咱们着急也没用,人家不信也没法子。这牛又不是说死就死,他们见不好自然会好生伺候。咱们该帮的帮了,问心无愧就成。”
赵清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现在估计才晚上八点多不到九点,点煤油灯费钱,村庄里又没什么娱乐早早就睡了。赵清河上辈子是个夜猫子,不到12点根本不会上床,现在虽然换了个身体,可依然睡不着。
在床上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按耐不住起床出门。
天空上繁星璀璨,月亮高悬,虽然没有灯院子里依然亮堂堂的,赵清河捻手捻脚的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村庄夜晚更加宁静,远处来传来不明声响。赵清河原本想着漫步月光下还挺浪漫,结果没走多远心里就开始觉得毛毛的。没路灯到处是野草树木的乡村实在不是夜晚漫游的好地方,阴森森的让人}的慌。从前看的恐怖片惊悚镜头一个个涌上心头,一阵风吹来,惹得赵清河直打哆嗦。
赵清河哪敢再闲逛,赶紧往回走。夜晚漫步思考这种活,明显不适合他。一想起他穿越的古怪,难保这世上没鬼。而且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山上会不会下来猛兽,听他外公说过,以前他们那个村从前晚上不能开门,兴许门外就会有熊瞎子老虎。
这个山村可比外公那时候更没开化,周边连绵山林,岂不是更恐怖?赵清河越想越}的慌,脚步也变得急促起来。
眼看着就快到家门口,突然小腿被什么东西一抓,吓得赵清河失声大叫,可还未发出声就被捂住了嘴。血腥味充满整个鼻子和嘴,使得赵清河作呕。
一个低沉狠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死,闭嘴。”
虽然经历两世,可赵清河都没遇到过歹徒,作为安分守己的老百姓,面对歹徒还是非常恐惧的。赵清河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他就不出来了,在床上当挺尸也比这状况好啊。这次要是挂了,可不一定再能穿越。他还没在这世一展王霸之气,要是就这么挂了,他可真是太对不起穿越者这个牛逼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