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之后变得这么二。
“那你欲如何?想退货?没门!”。
常廷昭一脸纠结的摸摸下巴,“身体偿还现在就不上算啦,明明每次你比我还乐得欢,房子都快被你的叫声掀翻了,啊——你谋杀亲夫啊。”
赵清河掐着常廷昭的脖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老子今晚就爆了你的菊。”
常廷昭压根不怕赵清河那跟按摩一样的力道,却瞪眼佯作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使不得使不得,把我掐死了谁还能让你这么爽。”
赵清河阴测测道:“让我爽的是你那根棍子,把你掐傻了也一样能用!”
常廷昭笑着把赵清河的手拿开,大手如同铁钳似的让赵清河动弹不得,只能气哼哼的把脸扭过一边。
“真生气了?”
赵清河没好气道:“谁跟你似的小气,不过今晚你甭想上床,没心情。”
常廷昭依然笑得灿烂,“那就不上吧,咱们好久没在这椅子上做了。”
赵清河横了他一眼,常廷昭摸摸鼻子不再逗弄,若真惹恼了,他这几日可真得当和尚了。就要起身去京城,到时候可没这般逍遥日子,可不能因小失大。
赵清河道:“既然肉偿你不稀罕……”
“稀罕稀罕,非常稀罕。”常廷昭差点没摇着尾巴了。
赵清河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继续道:“这段日子我就将我所会的教予你,那可是千年以后的玩意,绝对能闪瞎眼。”
常廷昭挑眉,“你能造飞机?”
赵清河摇头。
“坦克?”
继续摇头。
“枪支?”
赵清河清了清嗓,有些后悔平日口不遮拦尽是挑他不可能完成的玩意说了。自打两人说开,常廷昭就十分喜欢赵清河说他那个世界的事。赵清河自是挑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特酷炫拽的东西说,也不怕被常廷昭当成神经病。
“这些我是不行,还有其他的玩意啊,忽悠你们足够了。”
常廷昭阴测测的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傻?”
赵清河瞪大眼,“怎么可能!我们后世会的不过是你们前世人智慧的积累以及升华罢了,瞧不起前人就是瞧不起自己,你难道会觉得孔子傻?”
常廷昭微挑下巴,特高傲道:“傻我也能艹你这‘后人’。”
那是我自个乐意!赵清河心底暗暗举着中指,面上却不敢暴露情绪,他可不想真的被做死在床=上。
“总之我会努力让你满意,让你惊喜,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实在是隔行如隔山,有些玩意我就大概知道是怎么样,可真动手做,我心里还真是没数。还是让我慢慢自个琢磨吧,莫要白给你希望最后又失望。”
常廷昭并不在意道:“能做就做不能做便是罢了,无需强求。你若真的敢跑,我就有本事追寻到你。”
赵清河咧嘴笑得跟白痴似的,这话听的心里那叫个美。
从前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人谈恋爱,每次听到恋人说的甜言蜜语都会美个半天,当时他只觉肉麻,又不是小女生,不过一两句漂亮话,至于吗。现在终于体会到,情到深处这种肉麻的话真是百听不厌。
赵清河唇贴在常廷昭的耳边低吟,“把我做得腿软了,就跑不掉了。”
常廷昭勾唇,“依你。”
第二日赵清河扶着酸楚的腰,一路飘到了病马监。这常廷昭也忒听话了些,真是将他说的话实行到了极致。昨日嗓子都给喊哑了,眼泪水更是冒个不停。今天一大早青黛就呈上专门给他熬制的治嗓子的汤,赵清河的脸都绿了。
侯哥儿早就习惯赵清河这副模样,一直天真的以为是赵清河每日早上扎马步的结果。因为这个错误的认知,侯哥儿对学武非常抵触。
“赵哥,那马好好的,瞧着精神越来越好了。”侯哥儿一脸兴奋道。
昨日手术完毕,赵清河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走人,其他人却是激动的留了下来照料。不仅仅是周路和魏远志几个,病马监还有不少学徒都自发留了下来,那母马身边都没断过人。
赵清河听此微微皱眉,“他们可消毒了再进?”
侯哥儿连忙应道:“消毒了,而且一次我最多只放两个人进去。”
赵清河这才放心下来,叮嘱道:“伤口未愈合,还是莫要让太多人进去,一定要注意马厩里的清理和消毒。”
侯哥儿连连应下,这里条件实在太简陋,赵清河可不敢冒这个险。
侯哥儿压低声音道:“赵哥,曹大夫和曹宽这次可是真的完蛋了。”
赵清河并不意外,闹出这么个事,怎么可能还能待下去。就算曹大夫背后有人,那人能高过常廷昭?一提起这个名字,赵清河就忍不住菊紧。
“已经被轰出病马监了?”
侯哥儿笑得贼贼的,“可不是吗,昨儿曹大夫和曹宽在衙门里挨了二十大板,屁股还血肉模糊的就跑到管事那想去求情,结果管事直接将他们两人的东西扔了出去。啧啧,曹大夫以后怕是连大夫都做不成了呢。
还有,我还听说昨晚上曹大夫家里都闹翻天了,曹宽的爹娘也就是曹大夫的哥哥嫂子责怪曹大夫,都是因为他曹宽才挨了板子,曹大夫的婆娘则怪曹宽害他丢了这份工,两家都快打起来了。听说现在已经断绝关心,互不来往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两个人也是罪有应得。此事因赵清河而起,可赵清河半点愧疚感都没有,心里反倒觉得痛快。
赵清河正在指导魏远志换药,早就憋了一肚子问题的钟兴元凑了过来问道:
“赵大夫,那伤口用线缝合,若是伤口好了之后,是否需要拆线?”
对于钟兴元赵清河毫不吝啬的回答,钟兴元虽未像周路他们之前就主动过来学,却也一直信任他,对他十分照顾。
“有的确实需要拆线,但我用的是羊肠线,身体可以自行吸收,所以并不需要拆线。”
钟兴元诧异,“羊肠线?可是羊的肠子做的?”
“是的,羊肠线为羊的小肠粘膜下层制成,也可以用牛肠制成。”
钟兴元连连惊叹,“竟是能想到用这个玩意做线,赵大夫真是太厉害了。”
赵清河摆摆手,“不是我厉害,我也是学了别人而已。”
钟兴元好奇,“到底是何人这般能耐?”
赵清河笑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我也是看书瞧来的。我也忘记是哪本书记载,我其实也是第一次尝试,过些时日我们就能瞧见效果。”
自己制作羊肠线,这还真是第一次,从前哪用自己动手这般麻烦的。
不仅仅是钟兴元,赵清河身边围了不少人,有的人从未曾见过。尤其看了魏远志换药,见到那伤口被缝合的模样,望向赵清河的目光更是复杂了。
“这羊肠线可用于人体?”
赵清河望向发问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他从未曾见过。赵清河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带着牧畜看病的,好奇才会问起。
“可以。”
话一落,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那人是否也可以这般剖腹取子?”那人又是问道。
若是昨日赵清河必是回答可以,可常廷昭叮嘱他一定要谨言慎行。若是有人听了一句半句,又自以为了不起结果胡乱作为,那可就麻烦了。此世本来女子地位就地,难保会有人为了要孩子不顾母亲的性命胡乱剖腹取子。
赵清河微微皱眉,摇头道:“我乃,待我转到人医就知道是否可行了。”
这般回话却是没法子问下去,方才第一个出声的老者神情颇为倨傲道:“若是你有心想学,倒无不可。”
不管大佑多重视,但是的地位依然低于人医,毕竟这畜生在珍贵也越不过人去。而赵清河这技艺若是能用在人身上,那可不就是再世华佗了。这可是千古留名的好机会,谁会不心动。
赵清河却笑道:“若真转为人医,我这技艺可就不敢施展了。这若是有个差错那可是人命,我不戒荤不怕畜生找我索命,做起事来自是大胆。可我怕人化为鬼半夜找我,到时候连刀都拿不稳,还如何动手术。”
话已这般说众人也毫无办法,有人又问:“不知道赵大夫可愿收徒?”
赵清河指着魏远志几人,“我虽未正式收徒,不过这些几个跟着我学了一段时间,昨日这两位还与我一起上了手术台。”
魏远志和周路被点名,顿时挺直了胸膛。众人均向投向羡慕的目光,昨日有些人也瞧到了魏远志和周路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
“赵大夫可还收徒?”
赵清河沉吟片刻,“现在还未到时候。”
众人纷纷叹气,若他们早一些知道赵清河有这本事,也不至于现在求而无门,他们终是晚了一步。而病马监里的学徒更是懊恼不已,之前瞧见魏大夫几人去学,有的人还曾心里耻笑他们,原来傻的是自个!
这群人走后那侯哥儿才钻了过来,道:“方才那老者是咱们新湖县回春堂的大夫,是专门治人的,听说祖上还做过御医。不过后来他们家的医术就比不得先人了,现在怕是想着要翻身呢,这不就惦记起你的绝技来了。哼,明明想学你这绝技,还这般高傲态度。”
赵清河没有侯哥儿这般愤慨,能一见面就在比自个小一大圈人面前低头的人能有几个,就是他自己也很难做到。况且这世的偏见,更是容易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他却没这么好心教授这些人。
他又不是自虐狂,非要上赶着去教授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这不是犯贱吗。
三日后兴许是这马足够健壮,在这简陋的条件下,并没有出现并发症,母马顺利康复,而小马驹也在大家悉心照料下越来越健康。
大家伙终于放下心来,而这马也被管事接回了官马场。一路上引来无数人围观,原本还在猜忌的人都心服口服。管事一脸神气的在街上行走,接受大家的注目,他这次必定否极泰来,这般都能稳稳度过,以后必是官运亨通!
自打那日以后,寻找赵清河看病的人更多了,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让他不由开始怀念以前悠哉打屁的日子。
而上门找他拜师学艺的也不少,不少人都是那人医,专门想学他这开膛破肚的本事。赵清河解释这是两码事,若是弄不好可是会一尸两命的,可拜师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只要学过医术都知道许多治疗的法子人畜可以共用,这外科手术也是差不离,所以压根不信他这话。
从前这个时代外科发展也曾有过辉煌的时期,只可惜时代变更,意识的落后,且这个世界传承医术大多为‘人书’,并没有文字记载,都是靠手把手教,流传度非常低。结果慢慢的许多绝学都开始失传,等人们觉察这外科重要性的时候,已经无法寻回这些古术了。
赵清河若不这般着急去京城,倒是可以考虑收徒一事,但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考查了。而且上门求学的,大多数他都瞧不上,目的性太强,还不坦诚。便是直接对那些人道:“我行的是剖腹取子,你们都为男子莫非也想在女子身上划一刀取子不成?只怕你们还没凑近,就被其丈夫轰出房门了。”
至此,这些人终于消停了下来,等到这些人反应被赵清河兜进去的时候,赵清河已经启程离开了新湖县。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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