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对这个人产生厌恶的情绪。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人,但是也不会刻意针对。但是这个人让他有着非常厌恶的情绪。
“是吗,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说话给你听?”神主毫不在意。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那句话。”源不悦。
“我不知道。”神主油盐不进。
源冷笑一声。
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争论什么,有的东西已经很明确,口头的输赢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他这么说道“你想东西的方式很高明,却也很可怕,你甚至在图谋要我这样的人在无意间为你做到什么。”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你明白的很多东西甚至都不是你这样的庶民能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神主笑笑。
他站起身,终于直接看向他。
眼中,只有无尽的沧桑,和看透一切的空然。
“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你现在的情况。”他说道“现在的你,被捡到的,一个重伤垂死的人。我们用了十多天的时间让你苏醒了过来,我接到的不是你的感谢,而是你的质问。”
源不做声了。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开始表现出的敌意,自己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
他就这么看着他,再不说一句话。
“我的姓氏你不用追寻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劳您这样的贵人大费周章。叫我神主即可,我是这八重村,座稻荷神社的神主。”
他转身离开,竟再不想说一句话。
源看着他离开。
他闭上眼睛,轻轻叹气。
自己很庆幸自己在受到一整个军营,在数万人的追杀下还能逃过一截。
但是自己也很失落,因为自己没能完成最开始的目标。那座大帐里,还有超过数半的人还活着。
现在的自己却感到很无力,因为自己的伤太重了。
现在自己也感觉到很难受。他最开始醒来的时候,想过自己该怎么感谢救了自己的人,结果却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总会一波百折。
好想回去...
但是又害怕回去。
甩掉脑中纷乱的思绪,他安心的养伤,等待着自己伤势恢复的时候。
但是他清楚,自己等待不了多久。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了,自己必须要尽快的出发,前往那个地方。不然,一旦被捷足先登,自己就无力回天了。
他强行放松自己,希望伤口能尽快的恢复。
于此同时,修在后院给暗添着草料。
修抓着一把村民送来的干草,看着暗一点点的啃食这手中的枯黄的草叶,手中不时的传来草料被扯动时那轻微的力度,还有暗不时触碰到手的柔软的马唇。粗糙的舌头还会舔舔他的手指,带来一些痒痒的感觉。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是比较安心的。
因为,只有暗是属于他的啊。
修倚着不算粗的木柱子,不时的抓起一些草料喂着这位和他经历了可怕的风暴,救了他性命的伙伴。
他轻轻的谈了口气。
“又在喂马了吗?”温和的轻音在身后响起。修不需要回头都知道是谁。
“嗯。他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修说道。他忍不住摸了摸暗长长的脸和湿润的鼻子。
樱背着小手,站在修的身后,侧着小身子看着修。她带着一丝好奇,却又不敢上前。尽管前一段时间她曾经坐在它的背上,风驰电掣。
还让她生了一场病。
但是还好,修照顾她休息了好几天,又在神主回来后做了一些驱寒的药汤后樱也已经好了。
只是神主对待他的态度却冷漠了几分。
但是修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有些羡慕。
是的,他羡慕着樱。
毕竟会为自己的女儿生气的父亲,一定是个很好的父亲吧。他这么想到。
所以他没有任何怨言的承受了神主的冷漠。
但是,他始终是会感到难过的。住在别人的家里,还让别人生病了,同时要承受她的家长的冷漠。
这一定是很难受的呀。
所以每当自己感到难受,或者不知道干怎么办,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自己就会来喂马。
只要看着暗,自己就不会再去想那些让他感到难受的事情了。
“我...可以喂喂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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